我收拾碗筷時,聽見靜姐在哼歌,是那首她平時最喜歡的歌。
水龍頭嘩嘩作響。
靜姐從背后環(huán)住我的腰,下巴擱在我肩上:"我今天也不用去店里,下午要不要去結(jié)緣堂看看?"
她身上有淡淡的橙花香氣,是我們上個月在專柜一起挑的香水。
我轉(zhuǎn)身把她圈在料理臺前,我低頭吻住她未盡的話語。
晨光透過紗簾,給她睫毛鍍上金粉,像蝴蝶顫動的翅膀。
卡?。。?/p>
我們啥也沒干,白日宣淫要不得啊。
我收拾好一切之后,靜姐陪我一起去了結(jié)緣堂,畢竟結(jié)緣堂快要開業(yè)了,最近肯定要把結(jié)緣堂給收拾干凈吧!
結(jié)緣堂的玻璃門敞開著,陽光透過玻璃照進屋內(nèi)。
推門進去時,銅鈴"叮當(dāng)"一響,正在擦拭各種塑像的玄陽子頭也不抬:"喲,回來了?大老板?"
玄陽子今天穿了件洗得發(fā)白的藏藍道袍,山羊胡上還沾著牙膏沫。
“嘿!我說你這老小子啊!你還真把我這結(jié)緣堂當(dāng)家了?。 蔽移擦艘谎壅诟苫畹男栕??!澳憧杀任腋襁@的老板!”
玄陽子嘿嘿一笑說道:“我說你這小子可真不知好歹,我這給你干活,你還不樂意??!我住你這里,閑也閑不住。幫你收拾收拾你還不謝謝我!”
"栓柱呢?"
"后院喂貓呢。"玄陽子瞇著眼看我,"你小子昨天又撞彩了吧。運氣這么衰?。。?!"
我沒理會玄陽子的打趣,徑直朝結(jié)緣堂后面的小院走去。
后院陽光正好。
栓柱蹲在墻角,黑子正在吃著栓柱給它買的魚。
栓柱聽見我的腳步聲,一抬頭,一見是我。
這個將近兩米高的漢子"騰"地站起來,笑得像個孩子:"陽哥!你回來了!你吃飯沒?俺去給你買點吃的!"
他黑紅的臉頰有些興奮。
我忽然注意到墻角堆著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。
我好奇地看了一眼,指著編織袋出聲問道:“這里頭是啥!”
"哦,對了!你不說,俺差點忘了!"栓柱從編織袋里掏出個陶罐,"這是俺娘腌的咸鴨蛋,從老家郵過來的!讓俺給你!"
我接過栓柱遞來的陶罐,沉甸甸的,罐口用紅布封著,隱約能聞到一股咸香。
陽光照在栓柱憨厚的臉上,他粗糙的大手不好意思地搓著衣角。
"大娘身體還好吧?"我掂了掂陶罐,笑著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