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穩(wěn)穩(wěn)停在結緣堂門前。司機小跑著下車,恭敬地拉開后門。
徐愛國邁步而出,锃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率先落地,褲線筆直得能割傷人。
他站定后整了整袖口,那枚百達翡麗腕表在陽光下閃過一道低調(diào)的光。
"老徐,你慢點。"徐夫人扶著車門探出身來。她今天特意做了頭發(fā),盤起的發(fā)髻上別著一支翡翠簪子,與頸間的項鏈相得益彰。
那串翡翠珠子顆顆飽滿,在陽光下泛著盈盈水光,一看就是上等的老坑玻璃種。
我快步迎上前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衣服下擺不知何時沾了灰,連忙悄悄拍打兩下。
徐愛國已經(jīng)伸出手來,我趕緊雙手握住。
他的手掌寬厚溫暖,虎口處有一層薄繭,是常年打高爾夫留下的。
"小張啊,"徐愛國拍了拍我肩膀,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,"你這地方選得不錯,鬧中取靜。"
他說著環(huán)顧四周,目光在街角的監(jiān)控攝像頭上停留了一瞬。
徐夫人從手包里取出一個燙金信封,遞過來時我聞到一股淡雅的茉莉香。"一點心意,別嫌少。"
她說話時眼角泛起細紋,卻更添幾分雍容。
我接過信封,指腹觸到紙張細膩的紋理。
打開一看,支票上的數(shù)字讓我呼吸一滯——整整五百萬。
落款處徐愛國的簽名龍飛鳳舞,最后一筆拖得很長,像把出鞘的劍。
"徐老,這太。。。。。。"
"收著。"徐愛國打斷我,語氣不容置疑,"靜雅的事,我們徐家欠你的。"
他說這話時刻意壓低聲音,眼神往旁邊一掃。
我定睛一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身后竟然站著五六個人,而且這些人都穿著筆挺的西裝,看起來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