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名壯漢快步走到中間那輛加長版的奔馳車前,他的步伐穩(wěn)健而有力,透露出一種專業(yè)和干練。
到達(dá)車門前,他微微躬身,動作優(yōu)雅而恭敬地拉開了車門。
車門緩緩打開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只锃亮的鱷魚皮鞋,它在陽光下閃耀著誘人的光澤,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藝術(shù)品。
緊接著,一根紫檀木雕龍拐杖出現(xiàn)在人們的視野中,那拐杖上精雕細(xì)琢的龍紋栩栩如生,仿佛隨時都能騰空而起。
金六爺慢條斯理地從車?yán)镢@出來,身上那件暗紅色唐裝在陽光下泛著低調(diào)的光澤。
他站定后,先是整了整衣襟,然后才抬頭看向結(jié)緣堂的招牌。
"結(jié)緣堂。。。"金六爺?shù)穆曇舨淮?,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,"好名字。"
他話音剛落,其余五輛車的車門齊刷刷打開,又下來十幾個黑衣保鏢。
這些人訓(xùn)練有素地分散開來,有的守在車旁,有的站在金六爺身后,還有兩個快步走到結(jié)緣堂門口,警惕地掃視著里面的賓客。
堂內(nèi)的氣氛瞬間凝固了。徐愛國瞇起眼睛,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;
副臺長臉色發(fā)白,下意識地往徐愛國身后挪了兩步;
李家林更是直接躲到了人群最后面,連頭都不敢抬。
只有辛?xí)匝┭矍耙涣?,職業(yè)本能驅(qū)使她舉起了相機(jī),但被同事死死按住了手腕。
"金六爺?"我強(qiáng)作鎮(zhèn)定迎上去,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得仿佛整個屋子都能聽見,"您怎么來了?"
金六爺呵呵一笑,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,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:"張大師開業(yè),老金怎能不來捧場?"
他一揮手,身后一個保鏢立刻捧上一個紫檀木錦盒,"小小賀禮,不成敬意。"
我那人拿著盒子打開一看,里面是一尊純金打造的貔貅,足有巴掌大,做工精細(xì)到每片鱗甲都清晰可見。
最令人心驚的是貔貅的眼睛——兩顆鴿血紅的寶石,在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芒,仿佛有生命一般。
"金六爺,這就不必了吧,你上次不是送過我一次賀禮了嗎?"我瞥了一眼貔貅,就移開了眼光。
金六爺擺擺手,他手上的翡翠扳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:"比起能和張大師交個朋友,這點(diǎn)東西算什么?"
他的聲音不大,卻擲地有聲,整個大堂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我心頭一跳,金六爺?shù)哪抗庖呀?jīng)越過我,落在了徐愛國身上。
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,仿佛有無形的火花迸濺。
"徐總,"金六爺先開口,語氣輕松得像在聊家常,"好久不見啊。聽說你最近拿下了城南那塊地?"
徐愛國面無表情,但握著茶杯的手指關(guān)節(jié)已經(jīng)泛白:"金老板消息靈通。"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,"不過那塊地是公開競標(biāo),合法合規(guī)。"
"那是自然。"金六爺笑得意味深長,"徐總做事,向來滴水不漏。"
整個結(jié)緣堂的空氣仿佛凝固了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徐夫人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衣袖,徐愛國這才稍稍放松了緊繃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