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玄陽子呢?"我急忙問道。
"在這兒呢!"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從后院傳來。
只見玄陽子拎著個酒葫蘆,晃晃悠悠地走進(jìn)來,臉上還帶著宿醉的紅暈,"喲,這么熱鬧?"
我氣得想踹他一腳:"你還有心思喝酒?金家陰宅要出大事了!"
玄陽子打了個酒嗝,突然正色道:"誰說我喝酒誤事?"他從懷里掏出一塊漆黑的令牌,"看看這是什么?"
"鎮(zhèn)龍令?!"明月驚呼,"你從哪得來的?"
玄陽子得意地晃了晃令牌:"昨晚我?guī)煾竿袎艚o我的。老爺子說了,近日必有大劫,讓我?guī)е@個。"
胡翠花煙袋鍋一磕:"那還等什么?你還不趕緊動身去金家陰宅!"
眾仙家紛紛響應(yīng)。常天龍化作一條小蛇纏在我手腕上;胡金花、胡銀花變成發(fā)簪插在靜姐發(fā)間;柳夢溪則化作銀絲手環(huán)套在我手上。。。
明月將玉貔貅收入袖中,對玄陽子道:"你我二人同去,張陽你留在堂口鎮(zhèn)守,萬不可參與此事。"
玄陽子點點頭,從柜臺底下拖出他的百寶囊:"家伙什都備齊了。"
我一把拽住玄陽子的袖子:"老玄,你什么意思?這事我怎么能不去?"
玄陽子醉眼朦朧地打了個酒嗝,突然眼神一清,壓低聲音道:"小子,我昨晚起卦算了三遍,都是澤水困卦。你若去了,必有大劫!"
明月道長也轉(zhuǎn)過身來,那雙清冷的眸子直視著我:"張陽,你身上有龍氣,若入金家陰宅,必會引動龍脈異變。到時不僅救不了人,還會害了玄陽子。"
我急得額頭冒汗:"可那金家陰宅里的東西分明是沖我來的!你們。。。"
"閉嘴!"胡翠花突然一煙袋鍋敲在我頭上,"小兔崽子,你當(dāng)老身這些仙家是擺設(shè)?"她轉(zhuǎn)頭對黃天龍道,"老黃,你帶著常家、柳家的護著他。老身隨玄陽子走一趟。"
黃天龍捋著胡子點頭:"正該如此。胡家妹子道行高深,有她跟著,穩(wěn)妥些。"
我還想爭辯,手腕上的常天龍突然收緊,蛇信子"嘶嘶"作響:"小子,別逞強。你體內(nèi)龍氣不穩(wěn),現(xiàn)在去就是送死。"
柳夢溪化作的銀絲手環(huán)也微微發(fā)燙:"聽長輩們的安排。"
玄陽子拍拍我肩膀,突然湊到我耳邊低語:"放心,老哥我留了后手。若三個時辰后我們沒回來,你打開我床底下那個紅木箱子。"
我還想說什么,明月道長已經(jīng)一揮拂塵:"時辰不等人,走!"
只見三道身影——玄陽子、明月和胡翠花消失在門外。
我追到門口,只看見遠(yuǎn)處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,街道上空無一人。
"就這么。。。走了?"我攥緊拳頭,指甲深深掐進(jìn)掌心。
黃淘氣跳到我肩上:"別傻站著,進(jìn)屋說。"
回到堂內(nèi),黃天龍已經(jīng)現(xiàn)出人形,正在檢查那些被陰兵破壞的地方。
常天龍也從我手腕上滑下,化作一位黑衣男子,面色凝重地站在窗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