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建安的身體逐漸松弛下來,他慢慢地靠在椅背上,然后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,仿佛全身的疲憊都隨著這個哈欠釋放了出來?!翱磥碚娴臎]事了……”他喃喃自語道,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。,與陳建安的放松形成鮮明對比的是,我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。
盡管表面上看起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,但我右手掌心的雷紋卻依然在隱隱作痛,仿佛在不斷地提醒著我,這只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。
那枚銅錢靜靜地躺在我的口袋里,散發(fā)出一股冰冷的寒意,就像一條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,隨時都有可能突然暴起傷人。
我能感覺到它的存在,那股寒意透過口袋的布料,直直地滲透進我的皮膚,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天邊的夜色漸漸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魚肚白,黎明即將到來。
按照目前的速度,我們應該能夠在天亮前趕到李家莊。
就在這時,陳建安突然開口問道:“陽子,到了老家后,這銅錢該怎么處理呢?”
我沉默了片刻,思考著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。
最后,我緩緩地說道:“首先,我們得弄清楚這銅錢的來歷。如果它真的是一件邪物,那么我就必須用特殊的方法來處理它,否則恐怕會留下無窮的后患。”
“特殊方法?”陳建安追問道,顯然對我的話感到有些好奇。
我點了點頭,解釋道:“是的,這種東西往往都牽扯著因果。如果處理不當,不僅無法消除它的負面影響,反而可能會給自己招來更多的麻煩。所以,在采取行動之前,我必須要謹慎行事?!?/p>
陳建安沉默了一會兒,突然說:"陽子,如果。。。如果這銅錢真和我們李家有關,你會幫我查清楚嗎?"
我緩緩地轉過頭,目光落在他身上,然后輕點了一下頭,語氣堅定地說道:“放心吧,既然這件事被我給遇上了,那我肯定是不會坐視不管的?!?/p>
話音未落,車隊迅速地駛入了李家莊的地界。
遠遠望去,村口那棵老槐樹在朦朧的晨霧中若隱若現(xiàn),仿佛是一個神秘的幽靈,靜靜地矗立在那里。它那粗壯的枝干扭曲著,宛如一只只猙獰的鬼爪,讓人不寒而栗。
不知為何,當我看到這棵樹時,右手的陰雷紋像是突然被什么東西觸動了一般,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。這種感覺異常強烈,就好像是這棵樹在向我傳遞著某種信息。
一旁的陳建安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,他喃喃自語道:“那棵樹還在啊……小時候,我爸爸經常帶我來這里玩耍呢……”
我慢慢地踩下剎車,將車速降了下來,然后仔細地端詳起這棵老槐樹來。只見它的樹干異常粗大,估計需要三四個人才能合抱得過來。而且,樹皮已經嚴重皸裂,上面還布滿了厚厚的青苔,看上去十分古老。
“安子,”我一臉凝重地對陳建安說道,“這棵樹……可不一般啊?!?/p>
陳建安顯然被我的話嚇了一跳,他有些驚訝地看著我,說道:“怎么會呢?這棵樹在我們村子里可是有些年頭了,一直都好好的啊……”
然而,就在他說話的時候,后車廂里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響動。這聲音雖然不大,但在這寂靜的清晨里,卻顯得格外突兀。
我和陳建安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安。
“我去看看?!标惤ò舱f著,便準備起身朝后車廂鉆。
"等等!"我拉住他,"先別動。馬上就要到了,等到了再說。"
沿途的房屋都還沉浸在睡夢中,只有零星幾盞燈火亮著。
車隊緩緩駛入李家莊時,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。
此刻還沉浸在清晨的寧靜中,但我們的到來,很快打破了這份寧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