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哲一臉嚴肅:"驅(qū)邪?。√夷緞κ俏覐奶詫氋I的,開過光的。大蒜就更厲害了,不僅能防吸血鬼,餓了還能拿來下面條。。。"
我強忍著吐槽的沖動,幫他一起收拾行李。
打開衣柜時,一股霉味撲面而來,里面亂七八糟地塞著各種季節(jié)的衣服,羽絨服和短袖t恤親密無間地擠在一起。
"你這衣柜。。。經(jīng)歷過地震?"
阿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:"上次找衣服太著急,就這樣了。。。"
我們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勉強收拾出幾箱必需品。
期間阿哲不斷從各種匪夷所思的地方翻出他的"寶貝"——床墊下面藏著的半瓶老干媽、冰箱冷凍室里的打火機、馬桶水箱里的防水錢包。。。
"你這藏東西的習(xí)慣是跟松鼠學(xué)的?"我忍不住問。
阿哲神秘地笑了:"這叫分散風(fēng)險!要是家里進小偷了,總不能把所有地方都翻一遍吧?"
“你真太看得起小偷了,小偷哪敢進你家?。俊?/p>
當(dāng)我們終于把最后一箱東西搬上車時,天已經(jīng)擦黑了。
胡同里的路燈陸續(xù)亮起,在水泥路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阿哲站在車前,最后看了眼他住了一年多的小樓,突然說:"其實這地方挺好的,晚上安靜,鄰居也都不多事。。。"
"舍不得了?"我問他。
他搖搖頭,露出標志性的傻笑:"就是有點遺憾,還沒跟鄰居道別呢。"
我懶得接他這茬,直接發(fā)動了車子。
后視鏡里,那棟老舊的樓房漸漸遠去,最終消失在拐角處。
阿哲搖下車窗,讓夜風(fēng)吹亂他的頭發(fā),嘴里哼著跑調(diào)的歌。
"陽哥,"他突然正經(jīng)起來,"謝謝你啊。"
我愣了一下:"謝我什么?"
"就。。。所有事。"阿哲難得沒有插科打諢,"要不是你,我現(xiàn)在可能還在那個鬼地方混日子。。。"
我沒說話,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。
車子駛出胡同,匯入城市夜晚的車流中。
路燈的光透過車窗,在我們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條紋,就像老式電影放映機閃動的畫面。
阿哲很快又恢復(fù)了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,開始滔滔不絕地規(guī)劃起他的新房間要怎么布置。
我一邊開車一邊聽著他天馬行空的設(shè)想,突然覺得,或許讓他搬過來也不是什么壞事。
至少,以后栓柱跟小和尚的日子肯定不會無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