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煙霧繚繞中,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浮現(xiàn)出來。我定睛一看,竟然是黃淘氣!他像往常一樣,盤腿坐在貨架上,面帶微笑地看著我。
“小陽子,”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,“關(guān)于錢的事情,你就別太擔(dān)心啦。老崔要一萬塊錢,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——你這堂口可是需要用‘血符’來開光的哦,那老小子可是要折壽的呢!”
聽到這里,我心中猛地一熱。作為一名出馬弟子,我當(dāng)然知道用自身的精血來畫符開光的儀式,對二神的元氣傷害有多大。
難怪老崔會開出如此高的價格,原來他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冒險??!一想到這里,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至于供品……”黃淘氣眨眨眼,若有所思地說,“明兒個你去城東老楊頭家買雞,就說是我介紹的。其他東西讓栓柱去置辦,這小子財運不錯?!?/p>
第二天清晨,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臉上,我伸了個懶腰,然后匆匆洗漱完畢,準(zhǔn)備按照黃淘氣的吩咐去城東老楊頭家買雞。
城東老楊頭是個滿頭白發(fā)的老獵戶,他的院子里養(yǎng)了許多雞。當(dāng)我說明來意后,老楊頭二話不說,從后院拎出一只神氣活現(xiàn)的大紅公雞。
“這雞養(yǎng)了四年,天天喂人參須子?!崩蠗铑^捋著胡子,得意地說,“本來留著鎮(zhèn)宅的,既然是黃大仙要,給八百塊錢得了?!?/p>
我感激地付了錢,心里暗暗感嘆,這雞要是擱在市場上,沒有兩千塊錢絕對拿不下來。
與此同時,栓柱也去了糧油店買小米。結(jié)果,糧油店老板非說店里的陳米不好,硬是塞給栓柱一袋新磨的珍珠米,而且只收了五十塊錢。
這可真是太離譜了!我和栓柱都覺得今天的運氣好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一切都已經(jīng)安排妥當(dāng),只等老崔的到來。我站在火車站的月臺上,心情有些忐忑地張望著。終于,一輛綠色的火車緩緩駛?cè)胝九_,車門打開,一個身影走了下來。
我定睛一看,差點笑出聲來——這老頭簡直就是《鄉(xiāng)村愛情》里劉能的翻版!他那锃亮的光頭在陽光下閃閃發(fā)光,瞇縫著的眼睛透著一股狡黠,身上穿著花襯衫,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,手里還不停地盤著兩顆核桃。
"瞅啥瞅?"老崔一瞪眼,聲音洪亮地喊道,"趕緊的,帶我去看堂口位置!"我連忙收起笑容,領(lǐng)著他上了車,朝著靜姐的別墅駛?cè)ァ?/p>
車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,我停好車,帶著老崔走進(jìn)了靜姐的別墅。一進(jìn)門,老崔就發(fā)出了一聲驚嘆:"嚯!小崽子混得不錯??!這宅子的風(fēng)水可真是絕佳,背山面水,藏風(fēng)聚氣!"
靜姐早已按照我的吩咐,將二樓朝東的客房收拾得干干凈凈。老崔走進(jìn)房間,里里外外轉(zhuǎn)了三圈,然后從包里掏出一個羅盤,開始仔細(xì)地測量方位。
過了一會兒,老崔終于定好了位置,他指著整面空墻說道:"就這兒!堂單得占滿這面墻!"
說罷,他從一個蛇皮袋里嘩啦啦地倒出了一堆法器,有文王鼓、趕山鞭,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鎏金掐絲的龍鳳香爐,上面的龍鳳雕刻得栩栩如生,仿佛要騰空而起一般。
“今晚子時開壇?!崩洗抟贿叴曛?,一邊突然壓低聲音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