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一個聲音突然從上方傳來:“醒了?”
我抬頭看去,只見黃淘氣正從房梁上探下腦袋,一臉戲謔地看著我。
“你睡了整整一天呢?!彼f著,輕盈地從房梁上跳下來,落在我面前。
我撐著坐起身,感覺身體還有些虛弱。
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,發(fā)現(xiàn)雷紋比之前更加清晰了,隱約還有電光在其中流轉(zhuǎn)。
我試著催動一下真氣,只見一縷紫色的電弧在指尖跳躍起來,發(fā)出輕微的“噼啪”聲。
這是融合了母蠱之后的變化,我心中暗自驚訝。
不過,靜姐卻被這動靜驚醒了。
她猛地抬起頭,看到我手中的電弧,連忙伸手按住我的手,焦急地說道:“明月道長說了不能動用法力!”
我笑著安慰她道:“沒事的,我只是試試而已?!闭f著,我將電弧收了回去。
突然,我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,腦海中猛地閃過一件至關(guān)重要的事情,于是我急忙開口問道:“對了,玄陽子有消息嗎?”
黃淘氣聽后,緩緩地搖了搖頭,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道:“那牛鼻子去金家看陰宅,這都好幾天了,一點消息都沒有?!?/p>
就在我們談?wù)撝栕拥臅r候,堂口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。
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幽靈般飄然而入,定睛一看,原來是明月道長。
她身著一襲潔白的道袍,衣袂飄飄,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。
而她的發(fā)間,那支朱雀簪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,更襯得她風(fēng)姿綽約。
明月道長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,當(dāng)她看到我竟然已經(jīng)能夠坐起身來,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訝異之色,但很快就恢復(fù)了平靜,微笑著說道:“張道友恢復(fù)得比預(yù)期快啊。”
我連忙道謝:“多虧了道長的妙手回春啊?!?/p>
然后,我向她示意,請她坐下,接著問道:“道長此次前來,可是有什么事情?”
明月道長的眉頭微微一皺,似乎有些憂慮地說道:“我正是為了玄陽子道友而來。他……可曾回來過?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涌上心頭,連忙回答道:“沒有啊。他不是去金家看陰宅了嗎……”
“正是?!泵髟碌篱L打斷了我的話,她的指尖輕輕地叩擊著桌面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,“我今早卜了一卦,卦象卻有些不明朗。我擔(dān)心他在途中遇到了什么麻煩?!?/p>
聽到這里,我再也坐不住了,掀開被子就要下床:“我去準(zhǔn)備法器,咱們?nèi)フ宜 ?/p>
“不可?!泵髟碌篱L一臉嚴(yán)肅地按住我的肩膀,她的力道雖然輕柔,但卻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,“你元氣尚未恢復(fù),此時強行施法恐怕會傷及根基。我獨自一人前去查探便已足夠?!?/p>
就在這時,靜姐端著一杯熱騰騰的茶水走了過來,聽到明月道長的話,她急忙說道:“道長,您一個人去太危險了!”
明月道長微微一笑,接過靜姐遞來的茶盞,輕抿一口后說道:“不必擔(dān)心,我朱雀一脈最擅長的便是破邪之法,況且……”
話未說完,只見她突然伸出手指,指尖上竟然竄起了一簇赤紅色的火苗,那火苗跳躍著,仿佛有生命一般。
“金家的這些小把戲,我可比你們要熟悉得多。”明月道長自信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