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叔嘆了口氣說道:“哎呀,我吃不下,心里頭堵的一點縫都沒有?!?/p>
“你說我那大哥喝酒騎摩托車撞大樹的本事呢,才走了幾年,現(xiàn)在我這二哥也沒了。唉!”
此時我出言安慰了幾句。
這時候呢,三叔想到了什么,一拍腦門說道:“哎呀,這小子,我都忘給你介紹了,這是我四弟。安子他四叔,常年出國做生意,他知道了我二哥去世的消息,特意飛回來的?!?/p>
隨后三叔又指著那個中年女人說道:“這是我爹的干女兒,也是安子的表姑,以前她爹跟我爹是結(jié)拜兄弟,小時候還差點跟安子他爹結(jié)了親呢!也是特意從外地趕回來的。”
緊接著又拿手指著我介紹起來:“這小子是安子的兄弟,人家打昨天就一直跟著忙活,一直忙到現(xiàn)在。聽安子說,二哥做手術(shù)人家還給掏了20萬呢。這小子人不錯,挺實在的。”
我連忙跟這個四叔握了握手說道:“您好啊,四叔,我叫張陽?!?/p>
安子四叔朝我點了點頭,用鼻子輕輕‘嗯’了一聲,隨后就不再看我了。
給人的感覺,就是挺傲,見誰都是一副瞧不起的模樣。
看樣子是手里有兩子,有點居高臨下了。
不過倒也是能理解,畢竟人以類聚,物以群分。
有些人在社會上爬到一定高度以后,就多少沾點飄了,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,就看不上那個底層人民。
但往往這種人呢,就因為格局問題,注定爬不了太高,而且還容易摔跟頭。
“陽子啊,你快去吃口飯去吧,不然一會飯都涼了。今天也多虧了你跟著忙活了。辛苦你了!”
這個時候,陽子這個干姑姑開口說道。
四叔牛逼一頓之后,她趕緊出來打了個圓場。
我一想,這守靈得一守守一宿啊,后半夜山里還冷,肚子里沒有吃食可不行。
于是我轉(zhuǎn)頭朝著飯桌走了過去。
東北這邊流行的是流水席,做飯的師傅跟24小時永動機一樣,叮叮當當一頓炒。
沒一會兒,桌上已經(jīng)端來幾個菜了。
我看院子最后面一張桌子上還有個空位,便抬腳朝那邊走了過去。
這個空位旁邊,坐這個小年輕,16,7歲的模樣,留這個飛機頭,染著個黃毛,用網(wǎng)上最流行的話就是精神小伙。
身上穿著一件迷彩服,領(lǐng)口處雀黑,袖口挽得老高,露出兩條烏黑的胳膊。
你就聽這詞,烏黑的胳膊,就這打扮,趕上靜姐那個表弟阿哲了,我記得第一次見阿哲的時候,他的那個模樣和這位沒啥太大區(qū)別。
這兩人要是一塊出去,準能湊一個組合,帶著一副讓人看見就手癢的揍性。
隨后,我又繼續(xù)打量著小年輕,這小年輕跟網(wǎng)上的精神小伙就差緊身褲,豆豆鞋了。
一看就是模仿網(wǎng)上那些精神小伙的大半,還沒模仿明白,整的洋不洋土不土的,回農(nóng)村充那個大半蒜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