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魏嬰!"藍忘機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,避塵劍光暴漲,將那只兇尸斬成兩段。
江澄也變了臉色,"阿羨!"這個多年未用的稱呼脫口而出。
魏無羨愣了一下,隨即笑道:"沒事,小傷。"
他轉(zhuǎn)向江澄,眼中帶著促狹,"剛才你叫我什么?"
江澄耳根一紅,立刻恢復了那副兇神惡煞的表情,"閉嘴!誰讓你多管閑事的!"
但手上的動作卻輕柔得不可思議,撕下自己的衣袖為魏無羨簡單包扎。
藍忘機迅速解決掉剩余的兇尸,然后大步走過來,接過包扎的工作。
他從懷中取出上品傷藥,小心翼翼地敷在魏無羨傷口上,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。
"真的沒事,"魏無羨安撫道,"比起這個,我們得弄清楚那家伙拿走了什么。"
江澄走到暗格前,臉色陰沉,"那是一卷關(guān)于鬼道術(shù)法的研究筆記。。。我父親年輕時游歷四方收集的。他一直鎖在這里,連我都不知道具體內(nèi)容。"
魏無羨和藍忘機對視一眼。
又是鬼道!
邪修組織似乎對與魏無羨相關(guān)的一切都異常執(zhí)著。
"江澄,"魏無羨正色道,"最近蓮花塢有沒有來過什么可疑人物?或者發(fā)生過什么異常事件?"
江澄思索片刻,"半個月前有一隊商人來過,說是從蘭陵來的,帶了些稀罕藥材。
領(lǐng)頭的。。。"他突然頓住,臉色變得更加難看,"領(lǐng)頭的臉上有疤,姓薛。"
"薛皓!"魏無羨脫口而出,"果然是他!"
"你認識?"江澄銳利的目光射向魏無羨。
魏無羨簡單解釋了在蘭陵的發(fā)現(xiàn),以及薛皓可能是薛洋堂弟的猜測。
江澄聽完,臉色陰晴不定。
"所以又是沖你來的,"他冷聲道,"因為你非要修那些邪魔歪道,現(xiàn)在連累整個修真界不得安寧!"
魏無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,"江澄,現(xiàn)在不是翻舊賬的時候。"
"那什么時候是?"江澄厲聲道,"當年你執(zhí)意修鬼道,結(jié)果呢?師姐死了,金子軒死了,蓮花塢差點再次被毀!現(xiàn)在歷史重演,你還要我裝作沒事發(fā)生?"
藍忘機周身寒意驟起,指節(jié)因過度用力而泛白,死死握住避塵劍柄。
瞳孔微縮,眼底翻涌著令人膽寒的冷意,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人碎尸萬段。
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:“江晚吟!”
祠堂內(nèi)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。
魏無羨深吸一口氣,"江澄,我知道你恨我。但現(xiàn)在的當務之急是阻止薛皓,而不是在這里互相指責。"
"恨你?"江澄突然笑了,那笑容比哭還難看,"魏無羨,你永遠這么自以為是!我要是真恨你,當年在亂葬崗就不會——"
他猛地剎住,轉(zhuǎn)身背對二人,"滾出去。江氏的事不用你們管。"
魏無羨站在原地沒動,眼中情緒復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