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情凄厲的笛音撕裂長空,無數(shù)兇尸破土而出。
然而血狐虛影竟能吞噬怨氣,兇尸接二連三被染成赤紅倒戈相向。
魏無羨悶哼一聲,嘴角溢出血線,手中卻不停,笛音陡然轉(zhuǎn)調(diào)為《忘羨》——這是他與藍忘機在玄武洞絕境中創(chuàng)出的曲調(diào)。
奇妙的一幕發(fā)生了:玉牌碎片從他衣襟飛出,懸在半空與笛音共鳴。
藍忘機似有所感,避塵劍突然脫手,凌空奏起琴音。
劍光與笛聲交融處,那些被血狐控制的兇尸竟紛紛跪地,化作黑霧回歸塵土。
"靈狐契認主!"玄天宗長老大駭,"快撤!"
血陣突然向內(nèi)坍縮,十二面骨幡同時爆裂。
魏無羨只覺眼前赤紅一片,再睜眼時,玄天宗眾人已化作血霧遁走,只余滿地狼藉。
他踉蹌著從屋檐躍下,正落入藍忘機張開的懷抱。
對方胸前的白衣已被血浸透,不知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。
魏無羨顫抖的手指撫上那道橫貫鎖骨的血痕:"你。。。"
"無礙。"藍忘機握住他的手,引他看向玉牌碎片——那些碎片正懸浮在空中,拼湊出一個殘缺的狐首圖案,指向后山方向。
藍曦臣捂著流血的手臂走來,素來溫潤的眸子罕見地陰沉:"他們在找寒潭洞。"
暮色四合時,魏無羨盤腿坐在寒室玉榻上,看著藍忘機為他包扎手腕的傷口。
藥香混合著對方身上清冷的檀香,讓他想起方才在寒潭洞所見——那塊嵌在冰壁中的心形玉石,正與玄昭描述的"心源之玉"一模一樣。
"所以。。。"魏無羨用腳尖蹭了蹭藍忘機膝蓋,"你們藍氏祖?zhèn)鞯暮抖?,其實是青丘秘境的入口?
藍忘機系繃帶的手微微一頓:"先祖藍翼與狐族聯(lián)姻后,將心源之玉帶回作為聘禮。"
他抬眸,琉璃色的眼瞳映著燭火,"也是靈狐契的源頭。"
魏無羨突然湊近,鼻尖幾乎貼上對方的:"那你對我有感應(yīng),是因為。。。"
他故意拉長聲調(diào),手指劃過藍忘機心口,"這里流著狐族的血?"
燭火"啪"地爆了個燈花。
藍忘機突然將他壓倒在玉榻上,長發(fā)垂落如簾幕:"不止。"
這個吻比昨夜更兇,魏無羨嘗到血腥味才驚覺對方唇上有傷。
他心疼地舔過那道裂口,卻被更深入地侵占口腔。
藍忘機的手探入他衣襟,指尖在心口處那個淡紅的狐形印記上流連——那是靈狐契認主時留下的痕跡。
"嗯。。。藍湛。。。"魏無羨喘息著抓住那只作亂的手,"你叔父要是知道我們在寒室。。。唔。。。"
所有調(diào)笑都被堵回喉間。
藍忘機咬著他喉結(jié)含糊道:"閉言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