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姚長老還憤憤不平:"妖孽巧言令色。。。"
"姚宗主。"
藍(lán)忘機突然開口,聲音不疾不徐,"姑蘇藍(lán)氏的藏書閣中,恰好有一份關(guān)于姚氏先祖與狐族交易的記錄。。。需要當(dāng)眾宣讀么?"
姚長老臉色大變,灰溜溜地退走了。
回靜室的路上,玄昭因為靈力消耗過度,又變回了小狐貍形態(tài),被魏無羨抱在懷里。
藍(lán)忘機走在一旁,時不時伸手輕撫它柔軟的毛發(fā)。
"累壞了?"魏無羨低頭輕吻小狐貍的額頭,"逞強的毛病跟誰學(xué)的?"
玄昭半睜著眼,虛弱地"嗚"了一聲,爪子扒拉著魏無羨的衣襟。
藍(lán)忘機見狀,將它接過來抱在懷中,指尖凝聚靈力為它梳理紊亂的靈脈。
"回靜室療傷。"藍(lán)忘機低聲道,另一只手自然地牽起魏無羨。
魏無羨怔了怔,隨即笑著與他十指相扣。
玄昭蜷在藍(lán)忘機臂彎里,看著兩人交握的手,尾巴愉快地?fù)u了搖。
入夜后,玄昭蜷在特意為它準(zhǔn)備的小窩里睡得香甜。
魏無羨和藍(lán)忘機并肩坐在廊下,共飲一壺天子笑。
"今天多虧江澄和金凌。"魏無羨仰頭灌了一口酒,"沒想到他們會站出來說話。"
藍(lán)忘機接過酒壺,指尖不經(jīng)意擦過魏無羨的唇:"情理之中。"
魏無羨舔了舔唇上殘留的酒液,突然想起什么:"對了,玄昭化形時掉了一根尾毛。"
他從袖中掏出一根赤金色的毛發(fā),在月光下流轉(zhuǎn)著奇異的光彩,"你看,是不是很特別?"
藍(lán)忘機接過尾毛,指尖輕觸:"王族信物。"
他頓了頓,"可煉成本命法器。"
魏無羨眼睛一亮:"就像你的避塵?"
"嗯。"藍(lán)忘機將尾毛繞在魏無羨手腕上,"你與它羈絆最深。"
赤金尾毛自動纏繞成形,變成一條精致的手鏈。
魏無羨晃了晃手腕,突然笑道:"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?"
藍(lán)忘機沒有回答,只是靜靜看著他。
月光為那俊美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,琉璃色的眼眸中似有萬千星辰。
魏無羨被看得心跳加速,正想插科打諢蒙混過去,卻聽藍(lán)忘機輕聲道:"魏嬰,我心悅你。"
這四字恰似三月春醪,入口清冽甘甜,稍嘗一口便醉了心神,教人甘愿沉淪,再難自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