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初臨,魏無羨抱著兩壇天子笑翻進靜室小院。
藍忘機正在石桌前撫琴,見狀指尖一挑,錯了個音。
"偷藏的?"
"思追幫忙帶的!"魏無羨拍開泥封,獻寶似的遞過去,"嘗嘗?"
藍忘機接過酒壇,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中抿了一口。
喉結滾動時,魏無羨忽然湊近,舌尖掠過他唇畔酒漬:"嗯,這壇比上回的甜。"
月光漫過梨樹枝椏,在石桌上投下斑駁光影。
酒過三巡,魏無羨枕在藍忘機膝上,把玩著兩人的發(fā)梢:"藍湛,我們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時候?"
"十五歲,山門外。"藍忘機指尖梳理著他的長發(fā),"你搶我的酒。"
“錯,是你搶我的酒,還打爛了我一壇天子笑?!?/p>
魏無羨笑得發(fā)顫:"那時候你耳朵紅得快滴血,還非要板著臉訓我,還禁我的言。"
琴案上的忘機琴忽然發(fā)出清越泛音,藍忘機低頭封住他喋喋不休的唇。
酒香在齒間流轉,魏無羨勾著他衣領含糊道:"。。。琴都不要了?"
"要你。"
夜風卷著梨花掠過石階,驚起幾只宿鳥。
半壇天子笑傾倒在地上,酒液蜿蜒成小小的銀河。
靜室的燈燭燃至半夜,魏無羨趴在藍忘機背上,指尖繞著兩人交結的發(fā)絲:"藍湛,我們明天去彩衣鎮(zhèn)吧。"
"嗯。"
"買新出的梨花白。"
"不可貪杯。"
魏無羨笑著咬他耳朵:"那買給江澄總行吧?"
藍忘機翻身將他壓進錦被,九尾簪的金紋在燭火下流轉:"睡覺。"
"還早呢……"抗議聲漸弱,化作唇齒間的纏綿。
窗外流云掠過明月,驚起一池春水漣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