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頭雕著朵小巧的蓮花,在燈火下泛著溫潤的光澤。
藍忘機眸光微動:"。。。"
"像不像師姐常戴的那種?"魏無羨的聲音輕了幾分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簪上的紋路。
藍忘機靜靜看著他低垂的睫毛,輕聲道:"買下吧。"
"算了。"
魏無羨卻放下簪子,強笑道,"現(xiàn)在買了也沒人可送。。。"
他轉身要走,卻被藍忘機拉住。
藍忘機拿起那支簪,仔細別在魏無羨束發(fā)的緞帶上:"你戴也好看。"
魏無羨愣了片刻,突然大笑起來,引得路人紛紛側目:"藍二公子!這是女子用的簪子!"
"無妨。"
藍忘機神色坦然,"適合你。"
糖人終于做好了,金黃的兔子栩栩如生,在燈火下晶瑩剔透。
魏無羨舉著糖人,突然將它湊到藍忘機唇邊:"當年你一口都沒嘗,今天必須補上!"
藍忘機拗不過他,只得輕輕咬了下兔耳朵。
甜蜜的滋味在口腔中化開,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午后——少年魏無羨也是這樣舉著糖人,笑容比陽光還要耀眼。
"甜吧?"
魏無羨就著他咬過的地方也啃了一口,滿足地瞇起眼睛,"比姑蘇那些苦兮兮的茶點好吃多了!"
夜色漸深,河面上的畫舫點起了彩燈。
魏無羨拉著藍忘機上了艘小船,船夫搖著櫓,緩緩駛向河心。
遠處有歌女在彈《采菱曲》,正是當年他調戲藍忘機時哼過的小調。
"當年就是在這附近發(fā)現(xiàn)的水祟。"
魏無羨趴在船邊,手指劃過冰涼的河水,"那時候你可兇了,我多說兩句話你就瞪我。"
藍忘機為他披上外袍:"夜涼。"
"現(xiàn)在知道關心我了?"
魏無羨得寸進尺地往他懷里鉆,"當年怎么那么冷淡?"
藍忘機沉默片刻,突然道:"并未冷淡。"
"嗯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