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拂袖轉身,連行禮都省了,匆匆往殿外走去,身后隱約傳來魏無羨得逞的輕笑。
室內眾人紛紛起身。
有人搖頭輕嘆,有人壓低聲音議論著往外走。
聶懷桑搖著折扇慢悠悠起身,眼中藏著促狹笑意:“魏兄,你好囂張啊,把藍老先生氣的可不輕!”
說著還夸張地晃了晃腦袋。
江澄冷哼一聲,跨步上前,眉頭擰成川字:“魏無羨!你又在搞什么名堂?非要在這節(jié)骨眼上胡鬧!”
魏無羨眨了眨眼,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,正要開口辯解,卻見藍忘機已經起身,無奈地搖了搖頭,闊步往殿外走去。
他立刻撇下還在質問的江澄和看熱鬧的聶懷桑,三步并作兩步追了上去:“藍湛!你要干嘛去?”
"上課"藍忘機腳步卻未停。
魏無羨聽了,忙不迭加快腳步跟上,嘴里還嘟囔著:“等等我??!我也去旁聽!”
辰時的蘭室飄著淡淡檀香,弟子們正襟危坐。
卻忍不住頻頻偷瞄講臺上的含光君。
平日里一絲不茍的仙督大人今日竟頻頻走神,朱筆在紙上停留的時間明顯過長。
藍景儀偷瞄講臺上的含光君,用書卷擋臉,小聲對藍思追道"思追師兄,含光君今天已經寫錯三個字了,方才還把清心咒寫成了傾心咒。。。"
藍思追擔憂地望向窗外——魏無羨正沒正形地倚在窗臺上,嘴里叼著根草葉沖里面擠眉弄眼。
更詭異的是,背對著窗戶的含光君似乎能感知到這一切,嘴角微微上揚。
"思追你看!"藍景儀突然拽他衣袖,"魏前輩是不是中邪了?怎么突然。。。"
話音未落,魏無羨像是被什么驚到,手中蘋果"咚"地砸在藍景儀案頭,一個踉蹌整個人從窗臺栽了下去。
與此同時,藍忘機手中價值千金的狼毫筆"咔嚓"折斷。
墨汁濺在雪白的衣袖上。
"魏嬰!"他霍然起身,素來雅正的仙督在弟子們震驚的目光中直接越過書案,衣袂翻飛間已從窗戶躍了出去。
窗外傳來魏無羨夸張的哀嚎:"哎喲我的屁股!藍湛你謀殺親夫??!"
胡鬧。"藍忘機聲音里帶著罕見的慌亂,"傷到哪了?"
"我哪有!這不都怪你"
魏無羨揉著屁股抱怨,"不就是想想你穿嫁衣的樣子嘛,至于這么激動。。。"
"魏!嬰!"藍忘機耳根紅得滴血,一把將人拽起來。
"好好好,不想了不想了。"魏無羨舉手投降,卻在靈識中悄悄傳過去一幅更過分的畫面——紅燭高照的洞房內,鳳冠霞帔的含光君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