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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溫暖承諾（第2頁）

"當(dāng)年師姐也是這樣。。。"他忽然抓住藍忘機的手，"在窮奇道，她撲過來時，血比這蠱毒還艷。"

藍忘機反手與他十指相扣，靈力如暖流淌過經(jīng)脈："我在。"

"你能在多久？"魏無羨扯開衣襟，心口同命契的金紋已蔓延至鎖骨，"這蠱毒半刻鐘前就該發(fā)作，你強行用靈力壓制。。。"他突然發(fā)狠將人按在祖宗牌位前，"藍忘機！你以為自己是不死之身？"

牌位被撞得東倒西歪，藍忘機護住他后腦撞向供桌："當(dāng)年你剖丹救江澄，可曾問過他想要什么？"

魏無羨掙動的力道驟減，檐角銅鈴在風(fēng)中發(fā)出嗚咽。

藍忘機染血的掌心撫過他眼尾："現(xiàn)在我問你——魏嬰，你想要什么？"

驚雷劈開夜幕，魏無羨在晃動的燭光里望進那雙琉璃眸。

十六年前血洗不夜天時，這雙眼隔著尸山血海望過來；

亂葬崗圍剿那日，這雙眼在暴雨中染成赤色；

此刻，這雙眼盛著比蓮塘月色更溫柔的炬火。

"我要。。。"他喉頭滾動著銹味，"要你長命百歲。"

藍忘機忽然咬破指尖點在他心口，同命契金紋爆出熾光："那便與我同壽。"

蠱毒順著血線渡入彼此經(jīng)脈，劇痛中他們唇齒相貼，將慘叫與誓言都碾碎在交纏的呼吸里。

……

卯時的碼頭薄霧彌漫，藍忘機將避塵劍系在魏無羨腰間。

昨夜逼出蠱毒的法子折損了兩人三成靈力，此刻他束發(fā)的抹額還纏在魏無羨腕間止血。

"藍二公子這定情信物送得寒酸。"魏無羨晃著染血的銀紋，"不如把藏書閣的玉令。。。"

"想要便給你。"藍忘機截住他話頭，將控船訣刻上陳情笛，"玄冥宗總壇在湖心島。"

魏無羨瞇眼望向霧中樓船："金氏倒是會挑地方。"

他故意撞了下藍忘機肩膀，"你說那船上，會不會藏著金光善沒喝完的仙子笑？"

藍忘機握槳的手頓了頓："返程時替你尋。"

竹筏破開晨霧的剎那，萬千水鬼破浪而出。魏無羨吹響《忘羨》，兇尸與劍光交織成網(wǎng)。

藍忘機斬斷桅桿時忽然開口："當(dāng)年你問我是否信你。。。"

"現(xiàn)在要翻舊賬？"魏無羨勾住他腰帶避開毒箭，"含光君好小氣。。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