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無羨在一旁看得直樂,用手肘捅了捅藍忘機:"瞧瞧,咱們家小狐貍也有人惦記了。"
藍忘機無奈搖頭,眼中卻帶著縱容的笑意。
回到云深不知處,魏無羨發(fā)現(xiàn)玄昭一反常態(tài)地安靜。
少年坐在廊下,望著漸圓的月亮出神,五條尾巴無精打采地垂著。
"想什么呢?"魏無羨在他身旁坐下,遞過一壺天子笑。
玄昭接過酒壺抿了一口,立刻被辣得吐舌頭:"好難喝!"
"哈哈哈!"魏無羨大笑,"這可是好東西,學著喝!"
藍忘機走來,遞給玄昭一杯蜂蜜水:"別學他。"
玄昭捧著蜂蜜水,突然低聲道:"我害怕。。。"
魏無羨收起玩笑的神色,揉了揉他的發(fā)頂:"怕什么?有我們在呢。"
"不是怕死。。。"少年攥緊衣袖,"是怕。。。想起更多。。。"
藍忘機在他另一側坐下:"昭月女君的記憶?"
玄昭點點頭,金眸中閃過一絲痛苦:"每次力量覺醒,都會想起一些。。。那些殺戮、背叛。。。"
他顫抖著抓住魏無羨的衣袖,"我怕有一天。。。會變成另一個人。。。"
魏無羨心疼地將少年攬入懷中:"傻狐貍,你就是你。前世種種,不過是一場舊夢。"
藍忘機也輕撫玄昭的后背:"無論想起什么,我們都在一起。"
玄昭抬頭看著兩人,眼中漸漸泛起水光。
他突然站起身,五條尾巴如扇面展開:"我。。。我要和你們結契!"
"不是已經(jīng)有靈狐契了嗎?"魏無羨疑惑道。
"不一樣。"
玄昭認真地說,"青丘王族有一種最高等的契約——三生契。"
他指尖凝聚金光,在空中畫出復雜的符文,"同生共死,記憶共享,永世相伴。"
魏無羨與藍忘機對視一眼,同時伸出手:"好。"
玄昭將兩人的手疊放在一起,自己的手覆在上面。
金光從三人交握的手心迸發(fā),化作無數(shù)細絲將他們纏繞。
魏無羨只覺一股暖流涌入腦海,剎那間看到了許多陌生又熟悉的畫面——
青丘的桃花雨下,昭月女君與藍昱并肩而立;
戰(zhàn)場硝煙中,兩人背靠背抵御強敵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