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瞬間充滿自責:"對不起。。。"
"又不是你的錯。"魏無羨滿不在乎地抹去血跡,"邪氣入體產(chǎn)生幻覺很正常,你看到什么了?"
藍忘機閉了閉眼:"溫若寒。。。在我家。。。屠殺。。。"
魏無羨心頭一揪。
那是藍忘機童年最深的創(chuàng)傷——溫若寒帶人攻破云深不知處,藍忘機的父親重傷不治。難怪他反應(yīng)如此激烈。
"都過去了。"魏無羨輕聲說,將藍忘機的頭按在自己肩上,"溫若寒已經(jīng)死了,你現(xiàn)在很安全。"
藍忘機的身體仍在輕微發(fā)抖,但已不像剛才那樣失控。
魏無羨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正逐漸恢復正常。
"你的傷。。。"藍忘機突然想起什么,掙扎著要查看。
魏無羨按住他:"別動,先管好你自己。"他指了指藍忘機頸側(cè)的黑紋,"這玩意兒又擴散了。"
藍忘機疲憊地閉上眼睛:"。。。抱歉。"
"道什么歉啊,你我之間不必說抱歉?。?!"魏無羨扶他回到床邊,"我去給你倒杯水。"
他剛轉(zhuǎn)身,手腕就被抓住。
藍忘機的力道很輕,卻讓他無法掙脫:"別走。"
兩個字,輕如嘆息,卻重若千鈞。
魏無羨心頭一軟,又坐了回去:"好,不走。"
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,直到窗外泛起魚肚白。
魏無羨看著藍忘機的側(cè)臉,發(fā)現(xiàn)那些黑色花紋在晨光中似乎淡了些。
"好像好轉(zhuǎn)了?"他試探著問。
藍忘機輕輕點頭:"日出后。。。邪氣活性降低。"
魏無羨松了口氣:"那就好。你再休息會兒,我去找澤蕪君。"
藍忘機這次沒有反對。
魏無羨扶他躺下,自己則輕手輕腳地收拾起昨晚打翻的東西。
撿起避塵劍時,他注意到劍身上有一道不易察覺的裂紋——顯然是藍忘機失控時靈力暴走所致。
"得找個機會偷偷修好。"魏無羨暗自盤算著,將劍放回鞘中。
正當他準備出門時,靜室的門突然被輕輕叩響。
"含光君?魏前輩?你們醒了嗎?"是思追的聲音,聽起來精神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