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要不要…"他湊到藍忘機耳邊,酒氣混著熱氣噴灑在敏感的皮膚上,"重溫舊夢?"
藍忘機低頭看他,月光為那張俊美的臉鍍上一層銀輝,長睫投下的陰影掩不住眼中的期待。
藍忘機呼吸一滯,抱著他轉向冷泉方向。
"只沐浴。"藍忘機強調道,卻在他偷笑時輕輕捏了下他的腰側。
魏無羨歡呼一聲,迫不及待地掙脫懷抱,搖搖晃晃地站在泉邊解衣帶。
酒意上頭,手指卻不聽使喚,半天解不開一個結。
藍忘機看不下去,上前幫他寬衣,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什么易碎的珍寶。
"藍湛,"魏無羨突然湊近,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對方唇邊。
"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這里。。。"
話未說完,腳下一滑,整個人向后栽去。
藍忘機眼疾手快地攬住他的腰,卻被他帶著一起跌入泉中。
冰涼的水花四濺。
魏無羨的里衣瞬間濕透,貼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線。
浮出水面時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,黑發(fā)濕漉漉地貼在臉上。
魏無羨赤著腳踩在淺灘里,冰涼的泉水沒過腳踝,激得他一個哆嗦。
"冷?"藍忘機從背后環(huán)住他。
"你抱著就不冷了。"魏無羨轉身,濕漉漉的手指撫上對方衣襟,"藍二哥哥穿這么多,不熱嗎?"
藍忘機捉住他作亂的手:"別鬧,你醉了。"
"我清醒得很。"魏無羨掙開桎梏,反而將人推坐在泉邊石頭上。
他跨坐在藍忘機腿上,鼻尖相抵,"知道今天為什么特別高興嗎?"
不待回答,他自顧自說下去:"小時候過生辰,師姐會給我煮蓮藕排骨湯,江澄就板著臉站在旁邊…后來在亂葬崗,溫寧他們偷偷用野果給我做了個不像樣的餅…"
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,"再后來…就沒人記得了。"
藍忘機將他摟得更緊:"以后每年都記得。"
"藍湛…"魏無羨突然捧住他的臉,"我有沒有說過,我特別…特別喜歡…"
話到一半突然卡殼,皺著眉頭思考措辭。
藍忘機眼中泛起溫柔波瀾:
"說過。"
"那不一樣!"魏無羨急得直拽他抹額,"這次是特別特別…"
他突然打了個酒嗝,"…特別大的喜歡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