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里一時安靜下來,只有燭火偶爾發(fā)出輕微的爆裂聲。
魏無羨感到一陣疲憊襲來,不由自主地靠向藍忘機。
溫暖的檀香味包圍了他,讓他安心地閉上眼睛。
朦朧中,他感覺自己被輕輕抱起,然后是柔軟的床鋪和輕柔的蓋被動作。
一個溫軟的觸感落在額頭,像是羽毛拂過。
"睡吧。"藍忘機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。
魏無羨想回應(yīng),卻已經(jīng)沉入夢鄉(xiāng)。
夢里,他看到一個穿黑袍的人站在血泊中,手中拿著一本熟悉的筆記——那是他前世在亂葬崗時寫的《鬼道真解》。
黑袍人緩緩抬頭,面具下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。。。
"藍湛!"魏無羨猛地坐起,冷汗涔涔。
天已微亮,藍忘機就坐在床邊,手還保持著安撫的姿勢。"噩夢?"
魏無羨抓住他的手,心跳如雷,"我夢到。。。有人拿到了我的《鬼道真解》。"
藍忘機神色凝重,"那本筆記。。。"
"當(dāng)年確實留在亂葬崗了,"魏無羨抹了把臉,"如果真被人找到。。。"
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。
門外傳來聶氏弟子緊張的聲音:"含光君,魏前輩,出事了!宗主請你們立刻去議事廳!"
兩人匆匆趕到議事廳,只見聶懷桑臉色鐵青地站在中央,面前跪著兩個渾身是血的聶氏弟子。
"怎么回事?"魏無羨問。
聶懷桑抬頭,眼中是魏無羨從未見過的冷厲。"昨夜派去蘭陵送信的弟子在半路遇襲,"他聲音嘶啞,"只有他們兩個活著回來。"
其中一名弟子艱難地抬頭,"襲擊我們的人。。。穿著金氏家袍!"
議事廳內(nèi)頓時一片嘩然。
魏無羨和藍忘機對視一眼,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——事情正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(fā)展。
"魏兄,含光君,"聶懷桑沉聲道,"看來我們有必要去一趟蘭陵了。"
魏無羨注意到,說這話時,聶懷桑手中的折扇紋絲不動,眼中閃過一絲他讀不懂的情緒——像是決心,又像是。。。期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