儀式持續(xù)了整整一天一夜。
當玄昭因失血過多第三次昏厥時,樹干終于傳來"咔"的輕響——少女睫毛顫動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"。。。哥?"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。
玄昭掙扎著爬過去,五條尾巴緊緊纏住妹妹的手腕:"我在。。。我在。。。"
魏無羨鼻子一酸,轉(zhuǎn)身撞進藍忘機懷里。
那人輕輕拍著他的后背,指尖有些發(fā)抖。
昭明雖然蘇醒,情況卻不容樂觀。
她的魂魄受損太重,無法長時間維持人形,多數(shù)時候還是小狐貍模樣。
更糟的是,記憶支離破碎,連最基礎(chǔ)的化形術(shù)都使不出來。
"需要固魂玉。"大祭司愁眉不展,"但青丘的庫存早在百年前就。。。"
魏無羨突然想起什么,從乾坤袋深處摸出個布包:"這個行嗎?"
布包展開,露出塊殘缺的黑色玉石——正是當年亂葬崗鎮(zhèn)壓陰虎符的魂石!
大祭司激動得桃木杖都拿不穩(wěn):"玄陰魂石!這、這比固魂玉強百倍!"
他小心翼翼捧過石頭,"只是。。。需要王族心頭血為引。。。"
玄昭二話不說就要掏刀子,被昭明一尾巴抽在手背上。
小狐貍叼著魏無羨的袖子往門外拖,意思很明顯——拒絕兄長再放血。
"我來吧。"藍忘機突然道,"三生契相連,我的血應(yīng)該也有效。"
事實證明他是對的。
當藍忘機的血滴在魂石上時,石頭表面立刻浮現(xiàn)出與三生契同源的金紋。
大祭司將魂石煉成吊墜掛在昭明頸間,小姑娘終于能穩(wěn)定維持人形超過半個時辰了。
"謝謝。。。含光君。。。"少女聲音細弱,卻堅持行了個標準禮。
藍忘機輕輕揉了下她的發(fā)頂,動作溫柔得讓魏無羨吃味:"偏心!你都沒這么摸過我!"
昭明捂嘴偷笑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"啊"了一聲。
她拽過兄長的手,在上面畫了個傳送陣:"金公子。。。的狐貍。。。"
玄昭這才想起那只受傷的銀藍狐貍:"對!得告訴金凌它還活著!"
魏無羨好奇道:"那小家伙什么來頭?我看它對小明忠心得很。"
"青丘侍衛(wèi)長家的幼子。"
玄昭解釋,"從小就是小明的跟屁蟲,一百多歲了還不會化形,笨得要命。。。"
昭明氣鼓鼓地踹了兄長一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