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忘機接過竹簡展開,魏無羨也湊過去看,腦袋幾乎靠在藍忘機肩上。
竹簡上詳細記錄了邪修組織的活動,不僅包括他們復(fù)刻魏無羨鬼道術(shù)法的嘗試,還有最近幾個月各地修士失蹤的情況。
"他們抓了這么多精通奇門遁甲的人?"魏無羨皺眉,"不只是為了復(fù)制我的術(shù)法,肯定還有其他目的。"
藍曦臣點頭,"而且根據(jù)獲救者的描述,那些黑袍人在審訊時一直在詢問關(guān)于某種古老法器的事。"
魏無羨與藍忘機對視一眼,心中同時浮現(xiàn)一個名字——陰虎符。
"不可能,"魏無羨搖頭,"陰虎符早就毀了,碎片都不知所蹤。"
"未必是陰虎符,"藍曦臣說,"但肯定與陰鐵有關(guān)。我已經(jīng)通知了江宗主和金宗主,三日后在蘭陵召開清談會,共商對策。"
魏無羨注意到藍忘機的手指微微收緊,竹簡邊緣被捏出了裂痕。
他知道藍忘機在擔(dān)心什么——如果邪修組織真的在尋找陰鐵類法器,那么曾經(jīng)使用過陰虎符的魏無羨很可能會成為目標(biāo)。
"忘機,"藍曦臣溫和地說,"你留在云深不知處照顧魏公子,清談會我去即可。"
藍忘機剛要開口,魏無羨就搶著說:"那怎么行!這事因我而起,我——"
"魏嬰。"藍忘機的聲音不大,卻讓魏無羨立刻閉嘴。
那雙淺色的眼睛直視著他,"養(yǎng)傷。"
簡單的兩個字,卻不容反駁。
魏無羨張了張嘴,最終只是嘆了口氣,"好吧好吧,聽含光君的。不過你們得把清談會的結(jié)果一字不落地告訴我。"
藍曦臣笑著應(yīng)下,又叮囑了幾句便告辭離開,臨走前還貼心地帶上了門。
屋內(nèi)一時安靜下來,只剩下窗外竹葉的沙沙聲。
魏無羨百無聊賴地玩著藍忘機的衣袖,"藍湛,你說那些黑袍人到底想干什么?復(fù)刻我的鬼道就算了,還要找陰鐵法器。。。"
藍忘機將竹簡收起,沉吟片刻,"陰鐵至陰,鬼道至邪,二者結(jié)合。。。"
"可毀天滅地。"魏無羨接上他的話,臉色變得凝重,"當(dāng)年溫若寒就是想這么干。"
藍忘機握住他的手,"先養(yǎng)傷,再從長計議。"
魏無羨知道藍忘機是在擔(dān)心自己,心中一暖,故意岔開話題:"說起來,澤蕪君剛才提到你小時候養(yǎng)兔子的事?沒想到含光君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啊。"
藍忘機瞥他一眼,沒接話,但魏無羨分明看到他唇角微微上揚。
"那只兔子后來怎么樣了?"魏無羨窮追不舍。
"放了。"
"就這么簡單?沒有感人至深的告別?"
"。。。。。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