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照常舉行。"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插入,魏無羨回頭,看見藍忘機扮作的雜役站在身后,手里拎著兩桶水。
"管事叫你去搬酒壇。"這話是對著魏無羨說的,眼神卻掃過那個多話的少年,嚇得后者立刻縮了縮脖子溜走了。
魏無羨跟著藍忘機穿過嘈雜的廚房,來到一個堆放酒壇的角落。"打聽出什么了?"
藍忘機壓低聲音問,手上動作不停,假裝在整理酒壇。
"金凌病重的消息已經(jīng)傳開了。"
魏無羨借著酒壇的遮擋,手指在藍忘機掌心快速劃著暗號,"長老會今晚子時要開密會,溫如霜會出席。"
藍忘機幾不可察地點頭:"西廂房第三間,申時換崗。"
兩人默契地分開,魏無羨哼著小曲扛起一壇酒,搖搖晃晃地往外走。
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攔住他:"慢著!這酒要送去哪兒?"
"回、回老爺?shù)脑挘?魏無羨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回答,"送去祠堂。。。供、供桌上要擺的。。。"
管事皺眉打量他幾眼,突然伸手:"腰牌呢?"
魏無羨心里一緊,面上卻更加惶恐:"腰、腰牌落在柴房了。。。俺這就去拿。。。"
"廢物!"管事一腳踹在他小腿上,"滾去拿!酒給我!"
魏無羨唯唯諾諾地遞過酒壇,彎腰退開時眼中閃過一絲冷意。
他拐過幾個回廊,確認無人跟蹤后,迅速閃進一間堆放雜物的耳房。
從懷中摸出昨晚從那個昏迷老者身上順來的腰牌,用炭筆在上面添了幾道紋路。
"這下應(yīng)該能蒙混過關(guān)了。。。"他自言自語道,突然耳朵一動,聽到門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。
門被推開一條縫,藍忘機閃身而入,手里拿著兩套侍衛(wèi)的服飾。
"換這個。"他將其中一套丟給魏無羨,"申時到了。"
魏無羨利落地換上衣甲,金屬護腕扣在手腕上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藍忘機幫他系緊背后的束帶,手指不經(jīng)意擦過后頸,激起一陣細微的戰(zhàn)栗。
"藍湛,"魏無羨突然轉(zhuǎn)身,兩人鼻尖幾乎相碰,"你說溫如霜會不會認出我們?"
"易容丹乃藍氏秘方。"藍忘機的聲音很穩(wěn),呼吸卻略微急促,"除非。。。"
"除非什么?"
"除非她修為已達元嬰,能看破虛妄。"
魏無羨吹了聲口哨:"那可就有意思了。"
他整了整頭盔,突然湊近在藍忘機唇上偷了個吻,"走吧,侍衛(wèi)大哥。"
西廂房的守衛(wèi)比想象中森嚴(yán),八名佩劍侍衛(wèi)筆直地站在回廊兩側(cè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