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(nèi)時,魏無羨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,一條腿毫不客氣地壓在藍忘機腰間。
他睡得香甜,嘴角還掛著饜足的笑意,發(fā)間的白玉蓮花簪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松脫,斜斜地掛在鬢邊,隨時可能滑落。
藍忘機早已醒來,卻一動不動地任他壓著,目光柔和地描摹著懷中人的睡顏。
昨夜溫泉中的纏綿回憶讓他耳尖微熱,指尖不自覺地輕撫過魏無羨鎖骨上那處淡紅的印記——是他情動時留下的。
"嗯。。。"魏無羨在夢中咕噥了一聲,無意識地往熱源處蹭了蹭,鼻尖抵在藍忘機頸窩處,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皮膚上。
藍忘機呼吸一滯,正猶豫是否該叫醒他,門外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。
"兩位貴客,"是阿箬的聲音,"婆婆請你們過去用早膳。"
魏無羨猛地睜開眼,迷迷糊糊地抬頭:"什么時辰了?"
"辰時三刻。"藍忘機輕聲道,順手將他散落的發(fā)絲別到耳后。
"這么晚了?"魏無羨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,又因為腰部的酸軟"嘶"了一聲,扭頭瞪向藍忘機,"都怪你。。。"
藍忘機耳根通紅,卻面不改色地取來干凈衣物:"我的錯。"
聲音低沉,帶著幾分饜足的沙啞。
魏無羨被他這反應逗樂了,湊過去在對方唇上偷了個吻:"原諒你啦~"
他利落地穿好衣服,隨手將長發(fā)束起,卻發(fā)現(xiàn)藍忘機正盯著自己的脖頸看,"怎么了?"
藍忘機伸手,指尖輕輕碰了碰他頸側一處顯眼的紅痕:"遮一下。"
魏無羨對著銅鏡一看,頓時笑出聲:"這下可好,全天下都知道含光君有多熱情了~"
話雖這么說,他還是乖乖將衣領拉高了些,又用碎發(fā)做了些遮掩。
兩人收拾停當來到前廳時,老婦人已經(jīng)坐在主位上等候多時。
她銳利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,尤其在魏無羨那怎么都遮不住的吻痕上停留了片刻,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:"坐吧。"
早餐是南疆特色的花粥和各式點心,香氣撲鼻。
魏無羨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,眼睛頓時亮了:"好吃!婆婆,這是什么花煮的?"
"月瑩花,只生長在圣湖周圍。"老婦人淡淡道,"有安神靜氣之效。"
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魏無羨脖子上的痕跡,后者難得老臉一紅,埋頭猛吃。
藍忘機倒是神色如常,優(yōu)雅地喝著粥,只是耳尖的薄紅出賣了他。
"婆婆,"他放下碗筷,"昨夜多有冒犯。"
老婦人擺擺手:"小白也有錯,蛻皮期脾氣暴躁,驚擾了客人。"
她看向魏無羨,"聽說你對鬼道頗有研究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