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暗潮濕的地牢里,幾盞油燈將人影拉得扭曲變形。
魏無羨一腳踩在黑袍人的手腕上,靴底狠狠碾了幾下,骨頭發(fā)出"咔嚓"脆響。
"啊——饒、饒命。。。"黑袍人發(fā)出凄厲慘叫。
那人痛得弓起身子,像只煮熟的蝦米般蜷縮起來。
魏無羨俯身揪住他的頭發(fā),強迫他抬起頭:"現(xiàn)在知道求饒了?"
陳情笛冰涼的笛身拍打著對方慘白的臉頰,"剛才不是挺硬氣?這才哪到哪?我還沒開始認真呢。"
他轉(zhuǎn)頭對站在陰影處的藍忘機笑道,"藍湛,你們家的地牢隔音如何?"
藍忘機白衣如雪,在昏暗的地牢里格外醒目:"足夠。"
黑袍人渾身發(fā)抖:"你們。。。你們想知道什么。。。"
"裝什么糊涂?"魏無羨突然冷下臉,笛尖抵住對方咽喉,"你們冒充仙督發(fā)令,提前召開仙門大會,到底想干什么?"
"我。。。我不知道。。。"
魏無羨嘆了口氣:"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。"
他直起身,對藍忘機攤手,"藍湛,借你的吐真丹一用?"
黑袍人渾身發(fā)抖,牙齒咯咯打顫。
陰影處的藍忘機緩步上前,雪白的衣袖掃過潮濕的石墻,帶起一陣清冷的檀香。
他修長的手指從袖中取出青瓷瓶,指尖輕輕一挑,倒出一粒赤紅藥丸。
"吐真丹。"藍忘機聲音平靜,卻讓地上的黑袍人抖得更厲害了。
魏無羨垂眸盯著藍忘機掌心泛著冷光的吐真丹,忽然抬眼,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,目光如淬毒般射向黑袍人。
黑袍人見狀劇烈掙扎起來:"不!我不要吃那個!"
"由不得你。"魏無羨咧嘴一笑,突然掐住對方下巴,指甲深深陷入皮肉:"張嘴。"
強行將藥丸塞進去,"放心,這可比溫晁的手段溫柔多了。"
黑袍人拼命搖頭,被他用膝蓋抵住胸口,硬生生撬開牙關(guān)。
藍忘機兩指一彈,藥丸精準落入喉中。
"咳咳。。。你們。。。"黑袍人摳著喉嚨干嘔。
魏無羨已經(jīng)退后兩步,懶洋洋地靠在墻上,順手把陳情笛插回腰間。
金凌在一旁看得直咽口水,不自覺地抓緊了歲華劍的劍柄。
"就這點出息"江澄瞥了他一眼,紫電在掌心轉(zhuǎn)了個圈,"啪"地抽在地上,濺起一串火星。
藥效發(fā)作極快。
黑袍人眼神渙散,頭歪向一邊,涎水順著嘴角流到衣領(lǐng)上。
金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:"這。。。這也行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