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這位客官怎么了?"說書人不滿地看過來。
"沒事沒事,"魏無羨擦了擦嘴,"就是覺得。。。。。。這位夷陵老祖大中午的不睡覺,跑去驅(qū)邪,也挺辛苦的。"
周圍人哄笑起來:"夷陵老祖還用睡覺?說不定早就變成僵尸了!"
魏無羨聽得眉頭直跳,忍不住插話:“說得這么厲害,你可曾見過夷陵老祖?又怎知他會(huì)修煉這樣的邪術(shù)?”
說書人嗤笑一聲:“夷陵老祖那是普通人想見就能見的?再說了,他身邊不是鬼將軍溫寧就是傀儡,說不定自己也長(zhǎng)得青面獠牙的,誰敢靠近?”
說書人話音未落,角落再次傳來一聲清亮嗤笑。
只見那金衣少年搖著折扇踱步上前,杏眼眼尾挑著三分戲謔:“閣下既未見過夷陵老祖,何苦以訛傳訛?”
他指尖輕點(diǎn)桌案,驚得盞中茶湯輕晃,“聽聞魏前輩豐神俊朗,昔日射日之征時(shí),單是執(zhí)笛而立便引得仙門女修擲花相贈(zèng),哪來的青面獠牙?倒是閣下這般編排,莫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?”
說書人漲紅著臉一拍醒木:"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!世人皆說夷陵老祖性情乖戾,手段陰毒,豢養(yǎng)邪祟無數(shù),模樣必然可怖!"
少年聞言仰天大笑,折扇"唰"地展開,扇面上墨竹搖曳生姿:"照閣下這般說法,那與魏前輩并肩作戰(zhàn)的含光君,豈不是眼瞎心盲?"
他指尖撫過扇骨,笑意漸冷,"再者,魏前輩能令鬼將軍俯首、傀儡聽令,靠的是胸中韜略,而非皮相美丑,倒是閣下滿嘴荒唐,可知在云夢(mèng)江氏地界,編排故人會(huì)有什么下場(chǎng)?"
話音未落,腰間銀鈴驟然輕響,驚得說書人后背滲出冷汗。
說書人攥緊醒木的手微微發(fā)顫,卻仍梗著脖子道:“云夢(mèng)江氏又如何?這天下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話未說完,魏無羨已踏著滿地碎光欺身上前,指尖扣住說書人的腕脈,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壓迫感。
“天下人?”魏無羨湊近時(shí),“閣下可知魏無羨為何被稱作夷陵老祖?不過是因?yàn)樗辉咐в谙砷T教條,不愿見無辜者受欺,若這樣的人也算十惡不赦,那滿口仁義道德的仙門百家,又該是什么?”
說書人被那個(gè)金衣少年和魏無羨凌厲的目光驚的心跳了一下,隨即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,梗著脖子道:“你又是誰,你也不過是信口胡謅!有何憑證?難不成你也見過夷陵老祖?”
魏無羨拿過少年手中的折扇輕點(diǎn)說書人胸口,桃花眼似笑非笑:“憑證?就憑我曾與他月下對(duì)飲,親眼見他執(zhí)笛一曲驚天地。倒是閣下,除了滿嘴流言,可曾踏足過亂葬崗半步?”
臺(tái)下眾人聞言竊竊私語(yǔ),說書人面上紅一陣白一陣,卻仍硬撐道:“亂葬崗陰邪之地,常人去了有去無回,我自是不會(huì)去!但這天下人都如此說,豈會(huì)有假?”
魏無羨突然放聲大笑,笑聲清朗如金石相擊,驚得檐下麻雀撲棱棱飛起。
待笑夠了,他擦著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,語(yǔ)氣卻冷若冰霜:“好一個(gè)天下人都如此說!當(dāng)年溫氏作惡,也是天下人皆言溫若寒仁義無雙;岐山教化,亦是天下人盛贊溫晁賢明有加。閣下口中的天下人,倒真是顛倒是非的好手?!?/p>
他忽地逼近,折扇挑起說書人下頜,“若人云亦云便是真相,那這世道,當(dāng)真是荒唐透頂了?!?/p>
說書人被魏無羨這番話堵得說不出話,額頭沁出細(xì)密的汗珠,卻仍嘴硬道:“你……你不過是巧言善辯!就算夷陵老祖不是青面獠牙,他修習(xí)詭道,殘害仙門修士,也是不爭(zhēng)的事實(shí)!”
魏無羨聞言,周身氣息驟然一冷,身后藍(lán)忘機(jī)亦微微皺眉,手按上了佩劍避塵。
“殘
害
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