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薛洋的堂弟,"魏無羨解釋道,"也是個瘋子,只是沒薛洋那么出名。當(dāng)年圍剿常氏時他不在莊里,逃過一劫。"
藍忘機若有所思,"若是他…確實可能繼承薛洋的部分邪術(shù)。"
"不管是誰,"魏無羨沉聲道,"他們已經(jīng)拿到了部分血魂玉的煉制方法,接下來肯定會有所行動。金凌,你得加強金麟臺的防御,特別是秘閣。"
金凌鄭重點頭,"我已經(jīng)安排最信任的弟子輪班值守。"
他猶豫了一下,"大舅舅…含光君…你們能多留幾天嗎?我。。。我需要幫助。"
少年宗主此刻終于露出了符合年齡的脆弱,眼中滿是懇求。
魏無羨心頭一軟,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(fā),"當(dāng)然,我們不走。"
藍忘機也微微頷首,"已傳訊兄長,藍氏會派支援。"
金凌眼中泛起淚光,趕緊低頭掩飾,"謝謝…我去看看外面的情況。"說完匆匆離去。
魏無羨看著金凌的背影,嘆了口氣,"這孩子…太不容易了。"
藍忘機為他披上干凈的外衣,"做得很好。"
夜深了,金麟臺漸漸安靜下來,只有巡邏弟子的腳步聲偶爾響起。
魏無羨站在窗前,望著遠(yuǎn)處的燈火,思緒萬千。
藍忘機從身后環(huán)抱住他,下巴輕輕擱在他肩頭,"在想什么?"
"想那個玄月宗,"魏無羨靠進熟悉的抱,"還有血魂玉。我總覺得…這一切都太巧合了。"
藍忘機靜靜聽著,等他說下去。
"青蘿山、清河、現(xiàn)在又是蘭陵,"魏無羨數(shù)著,"每次事件都或多或少與我有關(guān),要么是模仿我的鬼道手法,要么是直接嫁禍給我?,F(xiàn)在又冒出個血魂玉…"
他轉(zhuǎn)過身,直視藍忘機的眼睛,"藍湛,他們是沖我來的。"
藍忘機的手臂收緊,聲音低沉而堅定:"我在。"
簡單的兩個字,卻讓魏無羨心頭一熱。
是啊,無論面對什么,藍忘機都會在他身邊。
他們曾約定同生共死,那不是空話。
魏無羨抬頭吻了吻藍忘機的唇角,"我知道。不過…"
他狡黠一笑,"在那之前,含光君是不是該補償我今天的英勇負(fù)傷?"
藍忘機耳根一紅,卻沒有如往常那樣避開,反而低頭加深了這個吻。
窗外,一輪血月悄然升起,為金麟臺鍍上一層不祥的紅光。遠(yuǎn)處的山林中,隱約傳來夜梟的啼叫,如同某種預(yù)兆。
風(fēng)暴,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