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陵金氏的晨鐘剛剛響過三巡,金凌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。
他睡眼惺忪地拉開門,只見管家面色慘白地站在門外,手里捧著件疊得整整齊齊的金星雪浪袍。
"宗主。。。庫房失竊了。。。"
金凌瞬間清醒,一把抓過衣袍細看——袖口內(nèi)襯被利刃整齊割去一塊,殘留的針腳上還沾著可疑的暗紅色。
"什么時候的事?"
"昨夜子時。"
老管家聲音發(fā)顫,"更蹊蹺的是,守衛(wèi)說看見。。??匆?。。。"
"看見什么?"
"一道銀光閃過,像極了仙督在世時的身法。。。"
金凌瞳孔驟縮。
他猛地想起玄昭帶回的那片鱗甲,內(nèi)層沾著的金線與此袍質(zhì)地一模一樣。
更可怕的是,若真有人能模仿金光瑤的身法。。。
"備馬!去云深不知處!"
云深不知處的寒室內(nèi),鱗甲被擺在檀木案幾上,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藍紫色。
藍曦臣指尖凝出一縷靈力,輕輕拂過甲片邊緣:"確是姑蘇藍氏的劍法所傷。"
"但使劍之人刻意改了三處起手式。"藍忘機指向幾道細微的刻痕,"欲蓋彌彰。"
魏無羨湊近觀察,突然"咦"了一聲:"這顏色。。。鱗甲被九嬰毒液浸泡過!"
他轉(zhuǎn)向金凌,"你們金麟臺最近有沒有出現(xiàn)異常?動物死亡,或者水源變色?"
金凌臉色更加難看:"三日前蓮花池的錦鯉全翻了肚。。。當(dāng)時以為是天氣原因。"
"九嬰毒液遇水呈絳色,陽光下會泛金芒。"藍曦臣憂心忡忡地看向弟弟,"有人在布陣。"
玄昭突然捂住心口踉蹌了一下。
金凌趕緊扶住他:"怎么了?"
"小明在示警。。。"少年額頭滲出冷汗,"她說神樹有異動!"
藍忘機當(dāng)機立斷:"分頭行動。兄長留守云深,我與魏嬰去青丘。金凌。。。"
"我回金麟臺徹查。"金凌咬牙道,"若讓我抓到是誰。。。"
"等等!"魏無羨突然抓起鱗甲對著陽光,"你們看這個反光圖案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