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婁家的事情,所有人都沒睡好,婁曉娥更是哭了一晚上,現(xiàn)在雙眼已經(jīng)腫得睜不開了。
侄女像姑,外侄像舅。有時候基因遺傳還真的不可不信。
一個英明一世的爹,一個巾幗英雄的娘,怎么就生出了這么一個不知好歹的傻兒子呢?!皶远穑瑒e哭了,哭能解決問題么?一個家里要總是和和氣氣,不犯一點錯誤,那才叫人奇怪呢?!崩钚駯|的話讓婁曉娥又哭了起來。
“哎呀,不會哄就別哄了,你這會兒給她兩板子她還會好受點兒?!标愌┤銚Я藫鋾远鹄^續(xù)說道:“曉娥,大漢國是你這一脈的,誰也搶不走,換個兒子繼承王位也是一樣的。當(dāng)初我兩個哥哥不也是這樣么,我把他們打發(fā)得遠遠的,一年兩百萬,有多遠給我滾多遠。只要敢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我一毫都不給他們?!?/p>
“爺,這邊的事您交給我處置好不好?如果我做的不好,您再出面行不行?”婁曉娥啞著嗓子哀求道。
“傻瓜,那畢竟是你的親哥哥,我的大舅哥,你處置沒問題啊。反正只要不出現(xiàn)在我眼前,或者讓我聽到他們的名字就好?!崩钚駯|給出了自己的底線。
一瞬間,婁曉娥的氣場變了,變成了以前那個殺伐果決的女總裁。
李旭東在船尾無聊的揮舞著魚竿,這人在江湖飄,哪有不挨刀的道理哦。這事兒說來說去,其實還是自己的錯,自己對孩子們的關(guān)心太少了,忽略了孩子們成長中對親情的需求。
“想什么呢,不就出了點小狀況嗎,解決了不就可以了嗎。”安娜站到李旭東的旁邊輕輕地說道。
“我在想我的五個老婆以前一定都在埋怨我,怪我陪伴的時間太少了。安娜,如果有機會回蘇聯(lián),你愿意回家么?”李旭東問道。
“女子出嫁從夫,你在的地方就是家。如果有機會回到故鄉(xiāng),我希望是你和我一起回去看看。老公,我好想滑雪,好想在凜冽的寒風(fēng)中釣魚,好想做個冰水浴啊?!卑材人监l(xiāng)了。
“呵呵,幸虧你不是大陸人,環(huán)游的最后一站我們可以定在海參崴啊,到時候你可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好我。若是將來有機會的話,讓你直接在莫斯科辦公也不是不行?!?/p>
中蘇關(guān)系一直非常緊張,李旭東也沒什么好的機會去拜見岳父?,F(xiàn)在想想那個老頭,李旭東自認為自己做不到老爺子那般灑脫。
“安娜,是不是我太緊張了,這個事情其實沒那么嚴重,是我自己把問題想得很嚴重呢?我一邊放手,一邊又不許孩子們犯錯,說到底,錯的那個人其實是我,而不是老二。他不過是錯信了自己的親人而已,而我連糾錯的機會都不給他。”
“李,他們還年輕,不懂得如何取舍,這很正常。你應(yīng)該表達給孩子們更多的關(guān)心和愛護,而不是說讓他們自己做主。那樣他們會覺得自己成了你的累贅而放任自流?!卑材却碇鞣降慕逃J?,這一套確實比中式的嚴父慈母教育方式要來得更好,更能讓孩子們接受一些。
“謝謝你,安娜,去吩咐船長,讓他開船吧?!崩钚駯|拍了拍安娜的屁股,手感還挺不錯的。
大漢國的都城長安,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內(nèi),婁曉娥正滿臉鐵青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哥哥。兩兄弟就是個糊涂蛋,被人設(shè)局輸了一大筆永遠還不上的錢,然后就接受委托人的要求前來大漢國做外甥的思想工作,連委托人是誰都不知道。
“曉娥,你能不能高抬貴手,放了你兩個不成器的哥哥,算爸求你了?!眾淅蠣斪哟丝桃苍诎?。
“爸,虎毒不食子,他們是我的親哥哥,我認了。但是家有家規(guī),國有國法,他們煽動對立情緒這一點總是他們錯了吧?您應(yīng)該慶幸是我過來處理這個事情,如果是老李過來,他還會這么好說話嗎?我的兒子我親自教育,您的兒子您也領(lǐng)回去吧。我們家老李說了,不要再出現(xiàn)在他的眼前,永遠也不要出現(xiàn)。他不是瞎子,也不是聾子,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向我報告,我不能讓你們毀了我老公的心血,更不會讓你們毀了我的兒子。”婁曉娥無力的擺了擺手。
李銀河正頹然的坐在書房里,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的母親,他從來沒想到過事情會演變的如此嚴重,在他看來,選擇和哪個國家交好是他的權(quán)力,既然沙特能和老美簽訂友好協(xié)議,自己靠近老美,又何錯之有呢!都是一家人,這也舍不得,那也舍不得,還要掏錢購買,這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區(qū)別?拿著老美的武器裝備直接使用,還不需要出錢,那不是更香么?
“孩子啊,這個世界有兩種體系,一種是蘇聯(lián)的工業(yè)體系制造出來的,一種是老美制造出來的,現(xiàn)在你爸正在構(gòu)建第三種體系,這個體系需要得到發(fā)展,就必須不斷的投入資金。你知道他為了這套體系付出了多少么?”婁曉娥面無表情的問道。
李銀河茫然地搖了搖頭,他只在乎他的大漢國。
“那你知道你的父親為了你的大漢國付出了多少么?”婁曉娥又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