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了吧,自導自演有啥意思,走吧,都進屋?!崩钚駯|白了徐慧真一眼,彎腰抱著一個放到了肩膀上,又蹲下來一手抱著一個,腿上還纏著倆。他難得有時間和孩子們互動,嚴父慈母?這條在李家是不存在的。
鄭桐有些咂舌,這么多孩子都是他的,這得多少個老婆?。∥也?,這還有個外國女人,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。
蔣碧云也好不到哪里去,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,她想的是這么大的家庭,真有面上看見的這么和諧嗎?
“都站著干什么,坐下來吧?!毙∑ê儽还芗沂膛畮У搅藙e處,就剩下李旭東的五位妻子和幾個大小子。
“逸河,這是鄭桐和蔣碧云,他倆是內(nèi)地來的,無忌在陜北知青點,沒少得到他們的照顧,我估摸著和你差不多大,你帶鄭桐去客房,再把無忌的房間打開,無忌的衣服反正也穿不上,都送給鄭桐。我?guī)е∈Y洗澡換衣服,一個小時后慧真再讓管家安排開飯?!?/p>
蔣碧云很拘謹,在她眼里,這李家應該和《紅樓夢》里的榮國府差不多,只是自己這身份,怎么敢勞動當家主母親自帶著。
鄭桐那邊就好多了,到底還是同齡人,幾句話他就和身邊這個混血兒混熟了。
房門打開,鄭桐好懸沒把國罵說出口,這就是口嫌體正直,身體很誠實的典型。
客房是成套的,除了臥室稍微小一點,客廳、書房、洗漱間,就連陽臺都是超大規(guī)格的。
李旭東沒時間閑著,他還要去一趟碼頭,看看物資的運載情況。老包那里他也要去一趟,他家的大女婿給李家使了個絆子,吃了虧不做聲,那不是李旭東的態(tài)度。
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,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。
“桐子,無忌這么叫你,我也就這么叫你啦。你先洗個澡,我把他的衣服拿過來,不合適的我找人幫你改改。”李逸河很隨和,內(nèi)地人到香江,就像是鄉(xiāng)下人進城。要是誰進了李家做客,那就和劉姥姥進大觀園沒啥區(qū)別。
北方人到南方,處處透著不習慣,羊城軍區(qū)招待所里的浴室就已經(jīng)很奢侈了,可真要和李家兒子的這個浴室相比,那就完全不夠看了。
一個浴室里,青瓷的地磚和墻上歐洲風格的瓷板畫,縫隙都用金絲填充。
浴盆和水龍頭、花灑都是金色的,雖然很可能是鍍金的,但看著就高端大氣上檔次。洗發(fā)膏、護發(fā)素、沐浴露、香皂、梳子、干發(fā)帽、浴巾依次擺放著,唯獨沒有搓死皮的搓澡巾。
泡澡是個很享受的事情,可鄭桐知道這不是顧念著舒坦的時候,這個家的主人還在等著他和莊碧云呢。
蔣碧云正在發(fā)呆,天吶,三個衣帽間里,滿滿當當?shù)?,一個女孩子可以有這么多的衣服嗎?這怕不是公主的待遇吧。
“我們李家女孩子不多,好不容易有了一個,你李叔把她寵到了天上,我們這幾個當媽的也格外喜歡她,朋友們只要來我們家做客,都會想著法的送禮物給她。要不是她現(xiàn)在還在國外讀書,你也可以和她做個伴?!?/p>
陳雪茹不經(jīng)意的瞟向蔣碧云的身體,手和臉粗糙了些,其余的地方都挺白凈,一個城市里的丫頭跑到陜北,看來沒少受罪啊。
“陳阿姨,做您家的孩子可真幸福。您剛來香江的時候,肯定很累很辛苦吧?”蔣碧云討好的問道。
“那時候還行,你李叔都安排妥當了才走的。沒過幾個月,咱們家曉娥也過來了,那段日子遭了點罪,我倆都懷著身孕,還得忙里忙外,李叔在內(nèi)地,也忙個不停?,F(xiàn)在孩子們都大了,一家人很少有湊齊的時候?!?/p>
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辛酸,好些家族都走政治聯(lián)姻、商業(yè)聯(lián)姻的路線,這就是典型的婚姻與愛情無關,只與家庭有關。
每到過年過節(jié),誰不希望一家人團團圓圓的,其樂融融的坐在一張桌上吃飯??衫侠钤趦?nèi)地,有些孩子在國外回不來,到了叛逆期的孩子更是難搞,留下個信息,說是出去旅游,或者說是去同學家里玩,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保鏢的視野里,把那些保鏢耍得團團轉(zhuǎn)。
男人洗澡五分鐘,女人洗澡五十分鐘。
當陳雪茹帶著蔣碧云下樓的時候,飯菜已經(jīng)到了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