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震望著葉凡眼神里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,剛才葉凡提及林墨體內(nèi)的異樣時,他便隱約有了猜測,此刻終于忍不住開口,聲音帶著幾分沙?。骸靶∮逊讲耪f,墨兒體內(nèi)的禁制……是你解開的?”葉凡聞言一怔,隨即點(diǎn)頭坦然道:“是晚輩所為,林墨他……”“他是不是跟你說,他想修煉?”林震打斷了他的話,語氣里帶著幾分了然,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,葉凡沉默片刻點(diǎn)頭道:“林墨說他不想再被人欺負(fù),不想被人叫做廢物
他說看到別人能引氣入體,他也想擁有那樣的力量。”
林震聽到這話,猛地劇烈咳嗽起來,嘴角又溢出一絲血跡,他用袖子擦了擦,聲音里滿是疲憊與自責(zé):“是我害了墨兒啊……”他緩緩閉上眼睛,仿佛又看到了當(dāng)年那個,在襁褓中安睡的嬰孩,看到了自己為了護(hù)住他,不惜燃燒精血與敵人死戰(zhàn)的場景,“我以為封住他的靈根,就能讓他平平安安過一輩子,不用卷入那些紛爭,不用面對那些虎視眈眈的目光,可我忘了這世間本就不是凈土,沒有力量,只會被人踩在腳下,他被叫做廢物的這些年,心里該有多難受……”說到這里。
他猛地睜開眼,看向葉凡,眼神里帶著懇切:“葉凡小友,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,墨兒這孩子性子倔,卻心地純良。我……我可否求你多照看他幾分?他剛解開禁制,靈根初顯,未來的路定然不會好走,有你在,或許能少些波折?!比~凡立刻道:“前輩放心,即便你不說,我也會護(hù)著林墨,他是個好孩子,值得被好好對待,而且前輩,你用禁制封印靈根,本就是為了護(hù)他周全,何錯之有?至于你的傷勢……”
他話鋒一轉(zhuǎn),目光落在林震蒼白如紙的臉上,認(rèn)真道:“晚輩或許能治?!绷终饏s搖了搖頭,眼中帶著一絲苦笑,顯然沒把這話放在心上:“小友不必安慰我,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,精血燃盡,生機(jī)早已斷絕,能撐到現(xiàn)在,不過是靠著一口氣吊著罷了,你能答應(yīng)照看墨兒,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,其他的,不必再費(fèi)心思。”
葉凡見他不信,也不辯解,只是抬手一揮,只見他指尖靈力流轉(zhuǎn),一道道玄奧的符文在空氣中浮現(xiàn),迅速交織成一個無形的陣法,將整個屋子籠罩其中,陣法一成,周遭的氣息瞬間被隔絕,哪怕是渡劫期的修煉者在此,也休想探查到屋內(nèi)的絲毫動靜,林震瞳孔微縮,臉上露出驚訝之色,這陣法布置得舉重若輕隱而不發(fā),顯然不是尋常陣法師能做到的,這葉凡,不僅實(shí)力不俗,竟還精通陣法?不等他細(xì)想,葉凡抬手在臉上一抹,原本中年人的容貌瞬間變化,褪去易容后,露出的是一張俊朗清逸的臉龐,眉眼間帶著幾分,不屬于這個年紀(jì)的沉穩(wěn),卻又難掩青年的銳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