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人還未言,身為至親卻當頭扣一帽子,說竇昭破壞家風與人私奔。
造謠本就惡心,還造黃謠,蔣芊苒抽出腰間的軟鞭就要抽過去……
紀詠先按住她,示意她稍安勿躁,竇昭能解決:“這位吉安崔家的表親紀表哥,也是負責市舶司案子的紀大人?!?/p>
竇世英還顧著情面,打聲招呼,竇世樞傲慢至極,是看不上紀詠這樣的窮遠親的。
更覺得竇昭有失身份、不辨貴賤,什么人都能扯上關系!
甚至累及親祖母病重,臥榻不起,還在這里和男子糾纏不清,不成體統(tǒng)。
他似忘記了竇家祖上也是貨郎起家,結果自己家上了臺,竟覺得高人一等了!
蔣芊苒承認,竇昭一人的戰(zhàn)斗力足以氣死她伯父,但忤逆親長……竇世樞惱羞成怒,要收拾她。
鞭子一甩,劃開一道鴻溝:“竇大人這般耍著威風,可是要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,讓昭姐兒受人唾罵?”
她故意胡說,挑撥離間,不管有沒有用,氣到人就算最大的作用。
嚇到人是真的:“你又是何人,竟如此粗鄙不堪!”
又是一鞭子甩地,齜牙:“好說,無名小卒?!?/p>
說實話整個福亭認識她的人少之又少,連定國軍中也沒多少人知道她是定國公之女。
世道如此,她是貴門嫡女,若讓人知道在軍營里待過,蔣氏一族的姑娘都會被人指指點點。
所以她以女子之身入營,非蔣氏女當兵。
不過這事瞞得住下面,瞞不住上面,身份在陛下面前是遮掩不住的。
何況她現(xiàn)在還戴著惟帽,自然肆無忌憚,不是她嘚瑟,只要不犯病,眼前這些人沒預感是她對手。
況且她只是仗義執(zhí)言,都沒打著人,不算毆打朝廷命官!
而且他們此行也不敢暴露自身,畢竟還指望著竇昭和魏家結親……
于女子裙擺下誕生,卻貶低所有女性的惡臭思想,下頭男,真想抽亖!
竇昭不在意竇世樞話里的譏諷,她自有主見,可她關心祖母。
聽聞祖母因擔心自己病重,臥病不起,一心只想回田莊照顧祖母,不惜受罰。
奈何竇世樞目的不僅于此,逼迫竇昭答應于魏家的親事是其一,也要接下她在福亭的所有私產,斷她一切退路,讓其只能依附于竇家。
如此才便擺布,將竇家送至高處,讓他登上閣老之位。
他們叔侄的較量,無從得知。
蔣芊苒目送他們回住所,才回頭,看向紀詠:“紀見明,松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