酆狩廷被擁在中間,面色慘白,一臉陰郁,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意氣風(fēng)發(fā)和囂張跋扈。
他的左臂已經(jīng)短了一大截,缺了從臂彎處往前的一段。不知是扯的誰的衣角,裹在斷臂處,裹了厚厚的一層,紅色的血漬滲透了衣料,不過此時已經(jīng)干了,凝固了。
他看了陳醉一眼,眼中雖有滿滿的仇恨,卻唯獨少了先前的銳利。
站在最前面的是史遠(yuǎn)策,是他的同門師弟,此刻也很氣憤地盯了陳醉一眼,然后望向殷勤:“掌門,陳醉剛才在山下挑釁酆師兄,手段極其毒辣,竟將他的左手砍斷了。”
殷勤頓時一頭霧水,看了一眼陳醉,又看了一眼史遠(yuǎn)策,他們兩個人都在喊冤,可到底誰在撒謊呢?
短暫的思索之后,他認(rèn)為史遠(yuǎn)策在撒謊。
陳醉一個筑基期修士,他怎么敢挑釁酆狩廷。
而且,自己雖然后面沒觀戰(zhàn),但前期還是關(guān)注了的,他當(dāng)時看得很清楚,是酆狩廷挑釁陳醉,爆發(fā)了沖突,而且酆狩廷將陳醉打得不省人事,至于后來他怎么毫發(fā)無損地出現(xiàn)在這里,至今都是一個謎。
“陳醉一個筑基期修士,怎么打得過酆狩廷?”殷勤疑惑地問道。
史遠(yuǎn)策正準(zhǔn)備說話,陳醉趕緊插嘴說道:“就是,酆師兄堂堂峰主繼承人,元嬰期修為,怎么可能被我打傷,如果我一個筑基期的小修士都能夠欺負(fù)他,他將來還如何統(tǒng)領(lǐng)一峰修士?我看你不是來中傷我的,分明就是來中傷酆師兄的,你是想跟酆師兄爭奪峰主吧?”
“你……”史遠(yuǎn)策雖然確實為打抱不平而來,但也難免有些小心思,此刻被陳醉一語戳穿,臉頰一陣燥熱,“你胡說八道,我怎么可能中傷酆師兄?分明就是你打傷了酆師兄,我們這么多人都看到了,你還能抵賴不成?”
“他說的是真的嗎?”殷勤望著酆狩廷。
“不,不是,”短暫的思索之后,酆狩廷搖頭,“不是他打傷的,是我自己練功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。”
即使他被陳醉打傷了,他仍然相信,那是一個意外,自己太輕敵了,進(jìn)攻之時根本沒想過防守,所以被陳醉反殺了。
如果自己小心一點,有守有攻,絕對能將他打敗。
這個仇,將來一定要報,而且要報得漂亮。
怎么才能將仇報得漂亮,那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,用法力打敗他,然后廢掉他的手臂。
如果通過告狀的方式來復(fù)仇,那樣做是傷敵一千,自損八百。
甚至可能傷得更重。
被一個筑基期修士打傷,傳揚出去,自己實在丟不起人。
他本不想上來告狀,都是被一大群人硬拉著上來的。
既來之則安之,丟人就丟人吧,反正我也不讓你好過。
他這樣想著,準(zhǔn)備道出原委。
但關(guān)鍵時刻,陳醉點了他一下,讓他意識到,如果掌門知道自己笨得連筑基期都打不過,那自己的仕途不會受影響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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