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惡毒了!”宇文蓮忍不住說道。
“不一定,”陳醉搖頭,“我是說不一定是毒,但不否認(rèn)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。”
“我中毒不要緊,”小風(fēng)看了他一眼,又緩緩說道,“后來我發(fā)現(xiàn)我女兒小花也中毒了,她才幾歲啊,這畜生居然對小孩子都不放過,我氣不過,就聯(lián)合幾個村里壯漢去質(zhì)問他,莫大善人當(dāng)時耐心跟我們解釋,說他從來沒想過要害我們,只是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,希望我們再給他一些時間。爭吵毫無結(jié)果,當(dāng)晚與我同去那幾個人就莫名其妙死了,我聽到風(fēng)聲,趕緊裝瘋,這才逃過一劫。”
這時花鐵柱又悄悄走回來,坐在門檻上,望著門外,卻在對陳醉說話:“所以我才幾次三番地告訴你們,讓你們離開,你們這屬于送羊入虎口啊,趁著他還沒有對你們下毒,趕緊離開吧?!?/p>
他說得很淡然,但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無奈,還有無盡的絕望。
這里山清水秀,仿若世外桃源,然而他們過的卻是地獄一般的生活,能不絕望嗎?
不過他們始終沒有拋卻內(nèi)心深處的善良本性,面對陌生人,也不愿意其重蹈自己的覆轍。
這時屋里傳來一陣低低的咳嗽聲,很低,很細(xì),像是小孩的聲音。
陳醉立刻聯(lián)想到小風(fēng)的女兒小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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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醉還沒說話,耳邊傳來小風(fēng)憂傷而絕望的聲音:“唉,小花已經(jīng)病入膏肓了。我也不打算再帶她去找那個畜生了,帶她去的話,她只會……更快……”
死字他不愿意說出口,便哽咽著囫圇了過去。
陳醉站起身來:“讓我看看小花的病情吧?!?/p>
小風(fēng)動也沒動,只是低著頭流淚:“沒用的,我也找過其他郎中,都說沒救了。”
宇文蓮著急地站起來:“你就讓他看一下吧,他是一個神醫(yī)?!?/p>
如果換作其他場合,聽到宇文蓮這么稱贊他,他一定會驕傲的,但此時此刻,他一點心情都沒有。
“神醫(yī)?”花鐵柱仍舊望著外面,“我們見過的神醫(yī)一籮筐,在別人嘴里都是神醫(yī),到了眼前,沒有一個能真正治好病的?!?/p>
陳醉懶得跟他們廢話,轉(zhuǎn)身就往里屋去了。
“你干什么?”小風(fēng)大吼起來,隨后便要撲上去阻止陳醉。
宇文蓮一個閃身擋在他前面,只輕輕一伸手,便將他架在空中:“這是小花唯一活命的機會,你沒本事給他,難道也不允許別人給他嗎?”
小風(fēng)愣住了:是啊,我在激動什么?到了這個份上,難道我還擔(dān)心他們對小花做什么嗎?
“唉,你放我下來吧,我讓你們醫(yī)治就是?!毙★L(fēng)說道。
花鐵柱也走過來,說道:“為今之計,也只有死馬當(dāng)活馬醫(yī)了。我也同意,你放他下來吧?!?/p>
宇文蓮這才將小風(fēng)放下,與二人一起進了里屋。
里屋的陳設(shè)一樣簡陋,一張木床,床腳斷了一根,用石頭墊起來的,旁邊有一個木柜,上面亂七八糟堆著一些衣服。
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瘦的皮包骨頭,躺在床上,瞇著眼睛,重重地喘息著,似乎呼吸對于她來說,都很累。
此時她能感受到屋里來人了,但她似乎很累,累得睜不開眼。
看到這一幕,宇文蓮眼中淚水撲簌簌就下來,像斷線的珍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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