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醉見他出言不遜,也不想跟他過于糾纏,仍舊耐住性子,客氣地說道:“我們要去見掌門,還請借過一下?!?/p>
“不借?!臂横魍㈦p手抱胸,一副十分囂張的模樣,“你不配從這里經(jīng)過?!?/p>
“你更不配攔我去路,因為是掌門要見我的。”陳醉微怒說道。
“酆師兄,”宇文蓮試圖勸退酆狩廷,“這里面有許多誤會,當年是韓玲兒為了不讓他參加第二天的比試,故意陷害他的。不信的話,你可以找韓玲兒求證。一個背上莫須有罪名的人,在外漂泊多年,如今受到掌門征召,他還愿意回來,我覺得,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吧?!?/p>
“你是宇文師妹吧?”酆狩廷看了一眼宇文蓮,一臉和顏悅色說道,“你可不能犯糊涂啊,我可聽說了,他殺了你哥,你我可是同一陣線的。”
宇文蓮漠然說道:“一碼歸一碼,他殺了我哥我自會報仇,但我說的,也是事實?!?/p>
“對,”這時韓玲兒突然從人群里站出來,扯著嗓門大聲說道,“今天我就在這里為師弟正名,當年我只是跟他開了一個玩笑,他并沒有非禮我?!?/p>
玩笑?對別人來說生死攸關的事情,她居然說得那么輕描淡寫?
這種謊言,誰信啊。
在愣了頃刻之后,所有人選擇了不信,在大家看來,畢竟是師姐弟,而且?guī)煹苡譀]有得逞,所以經(jīng)過師父說和,他們選擇了和解。
他們和解了,不代表大家都諒解陳醉了。
錯大錯小都是其次,最主要的是,這樣一個話題,不能讓這家伙這么快繞過去啊。
而且,許多人經(jīng)過了解,這次白虎門攻打青龍門,全是這家伙挑起的,所以,很多弟子背地里對陳醉恨得牙癢癢。
“玩笑?這怎么可能是玩笑?”酆狩廷盯著韓玲兒說道,“玩笑怎么可能玩得把自己開除了?你當我們都是白癡嗎?”
韓玲兒一時啞口無言。
酆狩廷還不罷休,繼續(xù)說道:“即使是玩笑,那我也不可能放過他,你們師姐弟把我們宗門上上下下當猴耍,我們怎么可能忍氣吞聲?”
這句話倒是引起了共鳴,其他人也憤憤說道:“對呀,不止一次把我們當猴耍了,這次讓白虎門攻打青龍門也一樣,分明就是他在耍我們?!?/p>
陳醉有點頭疼,有點后悔:我為什么要回來呢?這不是自尋死路嗎?
眾怒難犯,陳醉覺得還是有必要為自己解釋一下,他環(huán)顧四周,緩緩說道:“我如今已不是青龍門的弟子,我的行為不針對任何人。前些日子,我被白虎門法寶閣控制了,他們強逼著我為他們煉器,我不愿意為他們效力,不愿意真正幫助他們,于是就在煉制的法器上動了手腳,讓他們無論在跟誰對戰(zhàn)的時候,都會栽一個大跟頭。當然,我當時也有另外一種選擇,就是不動手腳,憑我的真實實力煉制法器,讓他們在對敵時所向無敵。難道說,你們剛才的意思是,我不應該動手腳,而應該實實在在的為白虎門煉制法器?”
陳醉越說越激動,說到最后,一字一頓,聲若洪鐘,質(zhì)問的語氣,在空氣中回蕩。
周圍一片鴉雀無聲,很多人經(jīng)過權衡后,竟然連連搖頭:“不行,不行,不能那么做。”
而酆狩廷始終居高臨下,絲毫沒有被陳醉的情緒帶偏,他微笑著說道:“你可以一開始就讓你煉制的法器變得很弱啊,為什么要先強后弱呢?無論如何,你都無法改變借刀殺人的事實?!?/p>
“對對對,你就是借刀殺人?!敝車娜说那榫w又被帶了起來,但眼中的憤怒更加豐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