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唐伯虎也要在海邊等,但他不想連累裂波,如果看到自己和裂波在一起,這個女人未必會手軟,阿芙洛狄忒這個女人太強大了,根本不是他們能抵抗的,那是跨境界的碾壓。
看著離去的唐伯虎,裂波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無力感,他知道唐伯虎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,但不管是什么理由,最后都表明了一個問題,那就是自己的實力不濟根本幫不上忙。
活了上千年的裂波,不至于不明白朋友想保護自己的好意,但看著朋友轉(zhuǎn)身去的背影,心中也是難免一酸。
離開了裂波的唐伯虎,漫無目的的在海邊行走著,最后尋了一塊僻靜無人的角落,坐在石頭上就這么茫然的看著潮起潮落。
唐伯虎也在思考自己的何去何從,雖然扯虎皮做大旗保住了小命,可自己也這么被禁錮在了阿芙洛狄忒的身邊。
這個女人到底在神廟中向世人隱瞞了什么,她為什么這么執(zhí)著的一定要找到阿瑞斯的遺體?真的是因為愛么?海底又有什么東西值得阿芙洛狄忒和阿波菲斯這兩個當(dāng)世最強的女人爭奪?
唐伯虎覺得自己里真相很近,可是卻抓不到一點頭緒。
獨坐了一天一夜的唐伯虎最后安慰自己,即便自己知道了,又能怎么樣?又能改變什么?
只不過有一點唐伯虎想錯了,海面翻滾的巨浪并不是阿芙洛狄忒和阿波菲斯在海底爭奪什么,而是她們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波塞冬的海王三叉戟,卻被三叉戟的禁制抵抗,她們根本帶不走。
海面不斷翻滾的巨浪,只不過是兩個女人不停向禁制出手轟擊的結(jié)果。
海邊、海底、裂波、唐伯虎、阿波菲斯、阿芙洛狄忒,四種擔(dān)心,四種憂愁。
所有參與過這件事的人,可能只有崇辛此時是歡樂的事。
看著向小豬一樣什么都想吃的裂雨,崇辛是真的很開心,他本來心就大,一路走走停停的,根本不知道裂波早早的已經(jīng)在前面等著打斷自己的腿了。
雖然沒有將去找唐伯虎的事忘到腦后,但也總是告訴自己不急,沒有什么比此刻的開心更重要,崇辛不斷的在心里安慰著自己。
其實崇辛的想法也挺簡單,自由又不是救世主,天塌了有個大的頂著,急什么?
他對自己的定位就很明確,也從來沒有一個當(dāng)英雄的夢,開開心心的活一輩子不好么?為什么要給自己找那么多煩惱?
為了陪裂雨體驗生活,崇辛還特意斥巨資買了一輛豪華馬車,自己當(dāng)車夫,帶著小表妹,游山玩水。
反正只要大方向不變,自己早晚都會到達,不是么?
可是這從未走出過那片冰天雪地的小女孩,看什么都好奇,時而追野雞,一會攆兔子,抓到手還要抱在懷里,喜歡的不行。
“哎呀,兔兔為什么這么可愛?”
崇辛看著開心的小表妹無奈的搖了搖頭,心想:果然,只要是女人,無論多大年紀,都喜歡這種毛茸茸的東西。
不像自己,只關(guān)心兔子的味道怎么樣?怎么做才能更好吃?
雖然裂雨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女孩的年紀,但她的實際年齡已經(jīng)一百多將近兩百歲了,當(dāng)然,如果按照龍族漫長的生命來計算的話,也只是相當(dāng)于人類十幾歲的小姑娘。
崇辛奔跑著向遠處的野豬出手了,他知道裂雨不可能同意,晚餐吃掉她懷里的兔兔,但是如果把晚餐,換成長得丑的野豬就完全沒關(guān)系了。
被崇辛拽回來的野豬,看著裂雨懷里的小兔子,也是不禁陷入了生命最后的沉思:是一只兔子肉太少,兩個人不夠吃才抓的自己么?
等他被架在火上烤的時候,早已無光的眼睛,還死死的瞪著著裂雨懷里的兔子,他想不通!死都想不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