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酥雪今天是花魁,我一人打一下,以示懲戒,她要不是花魁,我?guī)统埔黄鸫蛩?!?/p>
“對對對,芳姨說的對?!?/p>
小李子能說的就這么多了,畢竟芳姨是個多心狠手辣的人,別人不知道,他是太知道了。
這么多年葬送在芳姨手中的丫頭、婦人可不少了。
華燈初上,月上梢頭。
姑娘們依舊花枝招展,明月樓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。
而朝云早已補好了妝,站在落雨身邊,眼神犀利的看著,娉婷而過的酥雪。
“黃毛丫頭,害我被芳姨打了一巴掌,這事沒完!”
落雨安慰道:“不急,日子長著呢,憑姐姐的手段,收拾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,那還不是易如反掌?”
朝云仿若要吃人的目光,酥雪不是沒注意到。
只不過心有成竹的她,根本不在意。
一首《酥雪采蓮》已經讓自己穩(wěn)坐花魁之位。
今晚,她就要用文琪哥哥送給自己的這一首《飲湖上初晴后雨》。
狠狠的打朝云和落雨的臉!
臺下依舊高朋滿座,財主老爺們一個個腦滿腸肥的坐在那里,手里握著酒杯,嘴里說著無所謂的話,眼睛全都瞄在姑娘身上。
酒過三巡,花魁出場,這也是男人們每天最期待的時間。
就算不能抱得美人歸,起碼也能知道,今夜花落誰家。
吟詩作對,附庸風雅,明明是大俗之地,卻偏偏要搞得高雅異常。
好像不作上兩首詩,便沒有了格調一般。
不對上兩個對子,這錢好像就白花了。
酥雪倚靠在欄桿上,平靜的看著這一切,穩(wěn)超勝卷的她,并不急。
她在等,等一個機會,等有人拋磚引玉,然后自己在一鳴驚人。
用余光看了一眼搔首弄姿的朝云與落雨,酥雪心中冷笑。
今夜過后,這明月樓中,花魁便只有一個,那就是我酥雪。
終于在漫長的等待過后,一個書生做了首詩,贏得了滿堂喝彩!
更是得到了與花魁共度良宵的機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