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君千里終須一別。”唐伯虎深施一禮:“相逢何必曾相識?!?/p>
“好!”司徒浩南哈哈一笑:“是我老頭子執(zhí)著了,好一個相逢何必曾相識。”
“告辭!”
老叫花子走了,不像來時的畏畏縮縮,走的時候,他滿是落落大方。
迎著夕陽,唐伯虎獨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。。
正所謂近鄉(xiāng)情更怯,一想到要回家,唐伯虎現(xiàn)在的心情也頗為復(fù)雜。
他該怎么面對家人?
怎么跟家里苦苦等待的嬌妻美妾解釋,自己走了這么久,卻是空手而回?
“身如菩提樹,心如明鏡臺。時時拂拭適,莫使惹塵埃?!?/p>
路旁的古樹下,不知何人有此閑情雅致,竟是在這荒郊野外,擺上了一副棋盤。
唐伯虎定睛一看,眼中頓時閃過狂喜之色,疾步走到古樹前,對著那道頗為孤獨的身影,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。
“師傅?!?/p>
老者擺擺手:“起來吧,你這聲師傅,我可受不起?!?/p>
“師傅?”唐伯虎眼中閃過慌張:“難道是弟子做錯了什么?”
這老人自然就是玉鼎真人,他來此便是特意等待唐伯虎的。
“前日我掐指一算,見你識海中的封印竟是有些松動,便來看看你。”
“識海封?。俊?/p>
唐伯虎疑惑的喃喃著,自己的識海里有封印?我為什么不知道。
玉鼎真人問到:“你想起了多少?”
唐伯虎認真回想了一下:“應(yīng)該差不多都想起來了吧。”
“應(yīng)該?”玉鼎真人笑了笑:“你可記得,你離家之后都去了哪里?都經(jīng)歷了些什么?”
“去了哪?經(jīng)歷了什么?”
唐伯虎認真的回想著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好像是什么都能想起來,但又好像有很多的記憶空白,導(dǎo)致很多事情并不能聯(lián)系到一起,好像是記憶出現(xiàn)了斷層。
“弟子,大概知道一些。”
“知道一些?”玉鼎真人笑了笑:“你能活著,已經(jīng)實屬命大,當(dāng)日你回到金霞洞時,三魂中的人魂已碎,能恢復(fù)到如今的神志,都已超乎了我的預(yù)料了?!?/p>
唐伯虎努力的搜索著自己的記憶,但卻怎么也沒想起來,是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