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永臣問道:“什么準備?”
“慕容家的事不能再拖了,西北走廊的貨也已經(jīng)囤的太久,在等下去,恐怕不能慕容家先倒下,我歐陽家就先完了?!?/p>
“有這么嚴重么?實在不行我們先放出一批貨物如何?”
面對歐陽永臣的提問,即使頭痛欲裂,歐陽橫流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:“絕對不行!外面現(xiàn)在不知道多少雙眼睛,正在盯著我們歐陽家,這個時候,如果被人抓到把柄,陳遠恒一定不介意用我們歐陽家殺雞儆猴!”
“這一點,從前幾天走私鐵礦被抓的散戶就能看出來,一個不留,這位陳大人,不是一般的狠啊?!?/p>
不等歐陽永臣在說什么,歐陽橫流大手一揮:“時間不等人,我相信你爹在家也一樣會做出同樣的決定,備齊人馬,準備開戰(zhàn)?!?/p>
歐陽永臣說出了自己的擔憂:“可是司徒浩楠那個老東西還在慕容家,如果父親不在,誰來抗衡那個老東西?”
“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問題。”歐陽橫流嘆了口氣:“事到如今,我們也只能賭了,賭你父親會在決戰(zhàn)之前回來,賭司徒浩楠不在?!?/p>
“賭?”
歐陽永臣覺得二叔的做法太冒險了,攻打慕容家這件事,如果父親不在,歐陽家的勝算不大,如果司徒浩楠沒走,那就是根本沒有勝算!
一個頂尖高手,往往能決定一場小型戰(zhàn)斗的結(jié)局。
可他也知道二叔說的都是實情,家中后院已經(jīng)堆滿了馬車,多到甚至堵住了自家的后門!
如果這件事在不解決,恐怕這些商人就要先造反了,畢竟都是背負著身家性命出來跑江湖,哪有人會一直等你?
歐陽永臣大步離開了,將書房留給了歐陽橫流自己。
推開書架,書房后面的墻壁處,露出一個黝黑的通道。
歐陽橫流拿起桌上的蠟燭,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。
這條通道很長,綿延足有百米,蜿蜒著一直向下,通道的盡頭,是一道厚重的鐵門。
即使站在門外,歐陽橫流都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刀山血海之中。
鐵門上滿是斑駁的銹跡,似乎歷經(jīng)了無數(shù)的歲月叔。
通道上方,因為潮濕,早已布滿了青苔,此刻還在不停的滴著水。
“滴答、滴答?!?/p>
一滴一滴落在地上,形成了一個小水坑。
水坑反射著微弱的燭光,映在了歐陽橫流的眼底。
不知不覺間,歐陽橫流竟是癡了。
連蠟燭燃燒落下的蠟油滴在手上,都渾然不知,仍呆呆的望著那一片小水坑。
滴答!
又是一滴水落下,可這滴水并沒有落在地上的水坑里,而是重重砸在了歐陽橫流的心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