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天涯一臉震撼,這個想法也太大膽了些。
可能嗎?
另外一邊,潞州城張府。
雖然城里發(fā)生這么大的事,但好在昨夜便已平息,張府的壽宴還是要辦的。
張府沒有兒子,只有五個女兒,年紀最小的便是李祥的夫人。
前四個嫁的都不錯,皆為當(dāng)?shù)赜忻拇髴?,唯獨老五嫁給了一個城門小吏。
每逢聚會,幾個連襟都要挖苦取笑一番李祥,這始終是張氏的一塊心病。
因今天衙門的事情實在太多,李祥這個城門小吏也要過去幫忙,所以夫妻二人從家中出發(fā)之時,已經(jīng)是華燈初上的時間了。
張府中,大女婿傅博超哼了一聲:“這李祥越來越過分了?!?/p>
“去年岳父大人過壽,他只送了不值多少錢的花瓶,今年卻是這么晚都沒有上門拜賀,簡直毫無孝道!”
張老頭看了他一眼,呵呵一笑:“城中出了這么大的事,李祥肯定是忙碌不休了?!?/p>
“再等等吧,若一刻鐘后還不來,咱們就開席?!?/p>
二女婿謝樂語面色有些不悅:“這么多人等他一個,也不知這城門小吏有何忙的?”
“要我說,干脆辭了這差事,去姐夫家里鋪子做個賬房,五妹的日子還能好點?!?/p>
張老頭搖頭不語,并未說什么。
四個女婿頗為勢力,看不起老五,他心中自然清楚。
可他卻頗為欣賞李祥,此人厚道,老實,心地善良,而且責(zé)任感極強。
雖然掙得不多,但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是不錯嘛。
五女兒跟著他不缺吃,不少穿,雖然不大富大貴,卻也平淡幸福。
身為岳父,他不想摻和過多,免得女婿們遷罪女兒,影響人家夫妻感情。
所以,不論這幾人如何挖苦諷刺,他就當(dāng)沒聽見一樣,最多就是說的太過分時,過來打個圓場。
“老爺,夫人,五小姐和五姑爺來了?!?/p>
張家夫人呵呵一笑:“總算來了,叫廚房準(zhǔn)備開席吧?!?/p>
說話間,李祥和張氏已然走了過來,見這對夫妻手上只有一卷畫而已,大女婿傅博超頓時嗤笑一聲:“妹夫,現(xiàn)在的衙門俸祿減了這么多嗎?”
李祥看了他一眼:“姐夫何出此言?”
“往年至少還是個花瓶,玉石什么,今年倒好,在街邊隨便買幅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