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個爺爺在里面干什么呢?”慕容云若的兒子,捏著稚嫩的童聲,一臉天真的問著自己的舅舅。
慕容云海一臉尷尬的說:“額…他們…可能在做游戲?!?/p>
聽見游戲,小孩子的眼睛一亮:“我也想玩!”
“好,舅舅帶你玩別的游戲?!?/p>
“不嘛、不嘛,我要跟兩個爺爺一起玩?!?/p>
可慕容云海已經(jīng)扛著孩子往外走,態(tài)度十分堅決。
“舅舅你放我下來,我要找爺爺玩!”
“你放我下來…”
終于,慕容遠明的別院中,除了他挨打的慘叫聲,再也沒有了其他聲音。
不同于打的熱火朝天的兩個老頭,唐伯虎和陳遠恒就顯得斯文多了。
兩人雖早已喝的面紅耳赤,但都還勉強坐在凳子上。
陳遠恒借著酒勁,又開始嘮叨起他這些年的不容易,而唐伯虎就微笑著,聽他墨跡,時不時的應上一聲好,不錯,有道理’。
“朝廷把我派到這來,我會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么?我知道,我又不是傻子,他們想借著西北走廊這個借口除掉我?!?/p>
陳遠恒的手,都快把桌子拍碎了:“我能怎么辦?你說我能怎么辦?”
唐伯虎默默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,并沒有說什么,因為他知道陳遠恒一定還有后話。
“兄弟,留下來,幫幫我!”
說實話,唐伯虎對陳遠恒的為人,并不算了解。
但他也知道,這人能棄筆從戎,并取得如今的成就,也絕非等閑之輩。
而且朝堂不同于江湖,這里可沒有那么多的快意恩仇,到處都是暗藏的殺機,更多的是勾心斗角、爾虞我詐。
朝堂上的東西,跟聰敏沒多大關系,更多的是靠經(jīng)驗、靠人情世故、靠的是身后的背景。
唐伯虎并不覺得,自己能在這樣一個地方會生活的開心。
即使自己是向陳遠恒說的做幕僚,他也不覺得自己真的能幫上陳遠恒什么。
說白了,無非就是陳遠恒怕死,給自己找個保鏢而已。
唐伯虎明白么?他明白。
但他會這么做么?肯定不會。
對于陳遠恒,他只能說聲抱歉,愛莫能助。
面對陳遠恒的喋喋不休,唐伯虎更多的是將他當做一個故事在聽。
而且當事人的敘述,往往比茶館里的說書人,講的精彩多了。
茶館里的說書人更多的是道聽途說,而陳遠恒這可不一樣,這是真人真事,聽的唐伯虎更有一種身臨其境之感。
雖然這其中,陳遠恒一定有夸大的成分,但無所謂,反正都是聽故事,何必計較那么多呢?
當唐伯虎又一次閉上了自己醉眼,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,陳遠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