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,你看我像是有的模樣嗎,大夏上次支援來的早就喝光了。下一批得三天后才能到。”西蒙咧了咧嘴,嘴唇已經(jīng)裂開一條條口子,光是說幾句話,就開始流血。
臉上也被凍得青紫,長了兩個凍瘡,一只手更是腫了起來,完全戴不上手套,只能揣在懷里。
其他人也都差不多,一個個面黃肌瘦,臉上手上被凍得青紫開裂,肉就那么綻開,但卻沒有流血。
“媽的,聽說大夏那邊的戰(zhàn)士,每天都能喝上白酒……甚至還能吃火鍋……”西蒙看了看東方的天地,干澀的咽了口唾沫,懷念那辣酒入喉,渾身火熱的感覺,更憧憬那熱氣蒸騰的火鍋。
“草,看看人家過的什么日子,咱們過得什么日子?!蹦悄腥艘惭柿丝谕倌趧C冽的寒風里縮了縮脖子,“人家那是帶地暖的長城,有火鍋爐,有……”
“他媽的,再看看我們這冰晶長城!”
“還有臉在站在上面說什么我們也有了冰晶長城……這玩意兒有屁用??!”男人憤憤的瞪了眼那泥土與水澆筑的長城。
墻壁上,掛著厚厚的冰晶。
這是借助寒冰鑄就的長城。
是取巧,但取巧的代價將會是徹骨的寒冷!
西蒙也一臉無奈:“我們在上面甚至不能生火做飯,而且,很多重炮之類的重武器也不能用,這會讓火力嚴重不足……冰做的長城,真是笑話,生個火都能融化的城墻也能保護我們?草,昨天我在上面呆了三小時,你猜怎么著,腳都凍麻了!”
其他戰(zhàn)士看著這親手建造、庇護他們的城墻,非但沒有半點成就感,反而一個個目光慘淡,甚至滿是緊張和忐忑。
“該死,接下來我們得在上面啃著干硬冰冷的方便面,端著冰冷的槍支戰(zhàn)斗……還好大夏給我們支援了物資,不然咱們現(xiàn)在都餓死了!”
“唉,聽上面的人說了嗎,為了防止槍支里的彈簧和撞針凍結(jié),咱們每天演習前都得拿著溫水給槍支澆一遍……該死,咱們要在零下四十度的寒風里,穿著濕漉漉的手套,端著濕漉漉的槍支……”
“修這玩意的時候,我腳都快爛了,還得讓我上去打仗……”
有無數(shù)戰(zhàn)士在這一刻抱怨。
毫無戰(zhàn)意!
同樣是面對自己修建的城墻。
但這一刻,他們眼中絲毫沒有如大夏戰(zhàn)士一般的自豪和興奮,只有無盡的排斥!
面對凜冬,大夏的戰(zhàn)士有溫暖的城墻作為庇護,有火鍋和熱氣騰騰的飯菜,有保暖的雪獸大衣,有暖寶寶,有白酒辣椒。
而他們,只能站在這冰冷如寒冰的城墻上,啃著干硬冰冷的食物,端著冰冷幾乎凍結(jié)的槍支,穿著濕漉漉的手套直面凜冬!
靠著凜冬鑄就的城墻來抵御凜冬!
甚至為了防止城墻融化,他們連休息都不能在城墻上,而是需要行走一段距離,穿越呼嘯的寒風,去狹小潮濕,黑暗冰冷的地下庇護所里。
而大夏的戰(zhàn)士休息,只需要下樓,就能到達北境長城中那溫暖干燥,鋪設(shè)地暖的宿舍!
這差距簡直不要太大!
一時間,無論上面的高層如何呼喊,說的如何熱血沸騰,下面的人群都毫無干勁。
“唉?!?/p>
法棍國首座約翰看著下方在寒風中瑟瑟發(fā)抖、毫無戰(zhàn)意的戰(zhàn)士們,嘆了口氣,對一旁的諸神盟核心成員——海洋神裔尼爾抱怨道:“咱們這些戰(zhàn)士怎么回事,怎么就半點戰(zhàn)意都沒有呢?我都說了這么多了,嘴皮子都磨破了,他們也毫無干勁。”
“我看大夏那邊的官方視頻,人家林凡也沒說幾句話,七千萬戰(zhàn)士戰(zhàn)意沖天,一個個嗷嗷叫,就連百姓們都跟惡狼一樣?!?/p>
“結(jié)果咱們這邊的戰(zhàn)士,一個個無精打采,唉聲嘆氣。百姓們更沒來……”
“不是我們不行,是國民差距啊?!狈ü鲊鬃s翰嘆道:“都說大夏好,但要是給我們那些國民,我們定然也能做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