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沒良心的?!绷诛L咬著她的耳垂,聲音里的思念幾乎要溢出來,“是想考驗我的眼力?”
媚娘笑著撞在他胸口,帶著淚意:“林郎,我好想你……”她抬手撫過林風棱角分明的臉。
林風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,掌心貼著她的后腰,將人緊緊按在懷里。
“林郎……”
林風抱起她來,向著臥房走去。
臥房內(nèi)燭影搖紅,將兩人的影子投在錦帳上,纏綿成一團。林風的吻落在媚娘的發(fā)頂,帶著風雪的清洌與久別重逢的滾燙,一路向下,掠過她微顫的睫毛,停在淚痕未干的眼角。
“林郎的胡子扎人了?!泵哪镙p笑出聲,指尖撫過他下頜的青黑,那里藏著連日征戰(zhàn)的疲憊,卻也帶著讓她心安的質(zhì)感。她微微仰頭,主動迎上他的唇,唇齒相觸的瞬間,積攢了兩年的思念如決堤的洪水,瞬間淹沒了彼此。
林風的手輕輕解開她鬢邊的銀簪,烏黑的長發(fā)如瀑布般散開,纏繞在兩人交握的指尖。他抱著她走向軟榻,腳步放得極輕,仿佛怕驚擾了這來之不易的溫存。
外面的風雪不知何時到來,又不知何時停了,月光透過窗欞漏進來,在她光潔的肩頭灑下一片銀輝。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脊背,那里的肌膚細膩如瓷、
燭火漸漸昏沉,臥房內(nèi)的溫度卻越來越高。林風的玄色外袍滑落在地,露出肩胛上交錯的傷疤,那是軍功的勛章,也是媚娘心疼的源頭。她俯身,逐一吻過那些疤痕,仿佛要用唇齒撫平所有的傷痛。
從額頭到唇角,從頸項到心口,每一寸肌膚的觸碰都像是在確認彼此的存在。久別重逢的急切漸漸沉淀為細水長流的溫柔,他的動作放緩,指尖帶著珍視,描摹著她的眉眼,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進骨血里。
月光移過窗欞,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。他的掌心布滿老繭,是握槍、揮劍、扣動扳機留下的痕跡;她的指尖卻帶著常年彈奏琵琶的薄繭,溫柔地摩挲著他的傷痕。兩雙手緊緊相扣,仿佛要將這兩年的空白都填滿。
不知過了多久,帳內(nèi)的燭火終于燃盡,只剩月光在窗外流淌。媚娘蜷縮在林風懷里,聽著他沉穩(wěn)的心跳,像聽著最安心的鼓點。他的手臂環(huán)在她腰間,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量,卻又溫柔地讓她想哭。
“林郎?!彼p聲呢喃,“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?!?/p>
“會的?!绷诛L低頭,吻了吻她的額頭,“等平定了大夏國,我們就能在一起了?!?/p>
“不,我來見你其實就是想要告訴你,林郎你雖然現(xiàn)在征服了很多國家,但圣主已經(jīng)準備反攻了,你占領的那些國家很可能還會被他再次拿下?!?/p>
“對我這么沒信心?”
“不是對林郎沒信心,是因為他的勢力太可怕了,我到前一陣子才知道,原來西方諸國、北方諸國、波斯諸國、西洋海諸國已經(jīng)基本被他全部控制了,本來東方諸國是他最不擔心的,結(jié)果因為你的存在,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,現(xiàn)在其他的大陸基本被他掌握,就有時間空出手來對付你了。所以林郎,我不想讓你出事,不行,我們找個地方藏起來吧,總有他找不到的角落。”
“我離開大楚攻占高山國時,其實就已經(jīng)向他宣戰(zhàn)了,我不會退出的?!绷诛L不容置疑的說道。
“可是林郎,我知道你的雄心壯志,可他的勢力絕非那么簡單,跟他對抗絕對后果難料,媚娘愿意跟著林郎赴死,可林郎的女人呢,還有孩子呢,林郎愿意她們有危險嗎?”
“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滅掉那個所謂的圣主,他既然這么神通廣大,躲到哪里都不保險,那就不如直接對抗他?!绷诛L說道:“媚娘,你說,如果我這一年多不征伐各國,現(xiàn)在東方諸國是不是早就被他控制了?”
媚娘點點頭,“是的,其實統(tǒng)治東方諸國的關鍵就是大楚國。圣主其實讓藍葉在大楚布了很大的局,東麗國、倭國、高山國、夷州國、南海國、朗月城,這些都是圣主控制的國家和勢力,只不過讓林郎幾乎全部滅掉了。
最大的轉(zhuǎn)折點就是林郎滅掉倭國。如果林郎晚一步攻打倭國,倭國肯定會攻占了燕州,從而進一步聯(lián)合西麗國、東麗國和大夏國吞并大楚?!?/p>
林風說道:“你既然說他下一步想要對付我,那肯定有他的計劃,所以,只要知道了他下一步的動機,或許我們也能占據(jù)主動?!?/p>
“我也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動作,不過我覺得在內(nèi)陸諸國,他主要控制的不只是大夏國,還有蒙國?!泵哪镎f道:“我一直很奇怪蒙國為何會發(fā)展如此之快,比那疆西國還厲害,后來四圣子突然去了大乾國找了我,我前些日子才知道四圣子原來一直隱藏在蒙國。
他去了蒙國扶持了一個部落,就是現(xiàn)在蒙國皇帝的部落阿巴嘎部落,他讓這個阿巴嘎部落成功征服了草原,并且奪得了皇位。現(xiàn)在僅用幾年的時間,蒙國的疆土無聲無息地把疆土擴展到了北方的羅斯國邊境,現(xiàn)在蒙國的國土比大楚國還大?!?/p>
“這么說來都是這個四圣子在暗中幫忙了?”
“四圣子孫思最擅長兵法韜略,蒙國人又好戰(zhàn),有了他的幫助自然是如虎添翼?!?/p>
林風問道:“那孫思找你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