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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98章 因果不空（第2頁）

此時在這位魂帝面前，她甚至不敢再稱其主上，以免被視作褻瀆。

雖說！！

如今兩人的境界，相差無幾，皆在帝境八劫的層次。

但，離霧的身份，就注定她的實(shí)力根本不是境界所能衡量的。

這位九天魔帝，哪怕修為盡散，對于蜃族這樣的追隨者而言，永遠(yuǎn)都是難以逾越的高山。

“你讓我很失望?！?/p>

離霧的眼神里，充斥著一抹淡淡的悲意。

“大人…我也是被逼的！都是她…是人祖逼我…我沒有選擇的…”

蜃皇語氣驚慌，尤其是看著遠(yuǎn)處那兩道縱橫交錯的身影，她已經(jīng)明白…今日，大勢已去。

“是啊，我們都沒有選擇，如果當(dāng)初你族的諸位先祖有所選擇，又怎么會隕落？”

離霧搖頭一笑，眼眸中陡然有波瀾四起，化作一抹妖邪詭異的血色。

一瞬間，整座祭臺像是突然安靜了下來，所有身影、聲音盡皆消散。

無盡的黑暗襲來，像是一座了無盡頭的淵，隨時都能將天地吞下。

而蜃皇眼中也是浮現(xiàn)出一抹驚悸之色，緊咬著銀牙，“這都是你逼我的！！”

話落，只見她的身外，同樣有層層幻霧升騰而起，衍化出日月河山，九天盛景，，試圖打破黑暗。

隨著蜃皇玉手探出，那無盡的幻象竟憑空墜落，朝著離霧鎮(zhèn)壓而去。

“你知道么，當(dāng)初我見到你那幾位先祖的時候，蜃族…只是九天最不起眼的一方小族，甚至，在仙族眼中，你們與牲畜并無區(qū)別?！?/p>

雖然如今，離霧的實(shí)力早已不及巔峰十之一二。

但，這等幻夢之道，又怎么可能將她囚困。

“大…大人…”

聞言，蜃族眸光顫動，尤其是離霧抬腳邁過重重幻象的淡然，更是令她感覺無比的驚悚。

就仿佛，此時的兩人，完全是在不同的世界之中。

而無論她施展何等神通術(shù)法，都根本不可能觸碰到離霧分毫。

“你族魂海，乃是仙族煉制丹藥的藥引，可以遮掩神機(jī)，同時…具有一些妙用，可幻萬物，催人動心?！?/p>

離霧搖頭一笑，眼神憐憫地看著蜃皇，“我曾也流離失所，被人看作無上造化，才會對你族動了惻隱之心，要不蓮生那圣母總說，這世間萬法皆空，唯因果不空，以前我不信，現(xiàn)在…我信了?！?/p>

“如果不是你族諸位先祖，或許我早該隕落在那一場仙魔大戰(zhàn)中，是他們匯盡血脈，以萬千族人性命為引，斷了輪回，助我逃出仙域，來了這人間之地。”

“否則…我怕早已身死道消，又怎會被一個人間螻蟻囚困。”

“大…大人，蜃虛請您…再給我一個機(jī)會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