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確定就是這邊!”他興奮的說。
沒等黎莉他們搭話,清華已經(jīng)沿著井壁腳窩下了水。他記得這邊井底最下面的倒數(shù)第二個腳窩就是那塊有差別的條石,這前輩真是好思量,到達(dá)到這個深度,人們是不會在意腳窩的差別的。這時已經(jīng)看到井底,肯定是會從井壁一下下到井底,加之這塊有差異的腳窩在膝蓋以下,人們注意力都在井底,誰還會在意這個腳窩呢。清華一邊想著,一邊沿著井壁下到了那個腳窩的位置。
清澈的井水中,那塊鑿著腳窩的條石已經(jīng)是有些青苔在上面。清華站在井底,俯下身子抽出別在腰上的錘頭敲了敲條石,條石沒有絲毫的動靜,但是剛才還是很溫暖的井水從腳底開始變得有些涼了。清華來不及多想,他用錘頭加大了力氣再次敲了下去。條石晃動了,腳底的水更加涼了,他明顯感覺到腳底的水居然流動起來。他不敢遲疑,趕緊用手去抽動條石,一點一點條石被晃動起來,腳下的水流動的也更加快速起來。
清華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,晃動的力氣和幅度也加大了,心跳也跟著加快了許多。隨著一股渾濁的水涌出,條石被晃動下來。待渾濁的水散去,清華定睛看向里面,一絲的金黃從里面透出來,是那帶著花紋的棍子。清華抑制住內(nèi)心的喜悅,將手伸向那棍子,抓住用力,沒有拿出。他有些著急,由于花了些力氣,再加上心跳加速,他有些憋不住氣了。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,腳下的水已經(jīng)有些翻騰渾濁起來。
此時,清華雙手抓住棍子,雙腳則蹬在了井壁上,使出全身的力氣,有力的想把棍子拔出。水中,清華的臉變得通紅,脖子上青筋爆出,在井下猛然使勁,棍子出來了。然而就在同時,瞬間拔出棍子的地方涌出大量的水,那分明就是激流。一霎那,這邊井壁被沖崩塌,清華被激流沖抵在另一側(cè)井壁上。然而,這邊井壁也幾乎在同時被沖的崩塌,一條暗河在井下翻滾著,清華和著碎石被翻滾的水流沖進(jìn)了暗河。
地面上,黎莉剛才還在緊張的觀望著井下,但是一瞬間井里噴出大量的水直沖幾米高。水帶出的氣浪把她震倒在地。
待噴出的水柱落回水井中,綁著清華的繩子瞬間繃直了。白龍生生被拉的后退了幾步,不待黎莉說話,白龍長吼了幾聲,拼命的向前拉著繩子。黎莉從地上爬起來,踉踉蹌蹌的抓住繩子也拼命的拉著。黑虎聽到聲響,一聲嚎叫,領(lǐng)著兩只狼狗也沖了過來,用嘴銜著繩子拼命的拉著。他們都知道另一端是清華,拉住繩子清華就有命回來。
繃直的繩子,一下松了,白龍、黑虎還有兩只狼狗被晃了一下,踉蹌了幾步。黎莉則摔倒在地上,她來不及細(xì)想,不停地拉繩子,繩子異常的輕松,拉到頭時本應(yīng)拴著清華的一端什么也沒有。
黎莉“哇”的一聲,哭出聲來。陳叔此時也沖進(jìn)院子,無力的看著黎莉。
黎莉沖到井邊,看向井下,呼喚著“清華”,然而原來將近溢滿的井水卻不見蹤跡。只看見湍急的一道水流橫穿井底,向著不知名的方向沖去。她害怕極了,一下癱坐在井邊的泥水里,只是不停的叫著“清華”的名字。
老先生看著眼前這一切,吃驚的不知該說什么。
“怎么了,怎么了?”他不停問黎莉。
“人沒了?。 崩枥驊嵟目粗舷壬?,“你還我華哥!!”她哭泣著,抖動著身子慢慢癱了下去,她從來沒有經(jīng)歷過這樣的生死離別,眼淚不停的流淌著,萬念俱灰。不過是相識半年,但是于她而言,剛剛透過清華看到生活的意義與希望,此刻消失了。她現(xiàn)在聽不到任何聲音,看不清任何東西,天旋地轉(zhuǎn),這難道就是撕心裂肺嗎?她暈了過去。陳叔趕緊過去將黎莉抱到一旁的椅子上,蓋上衣服。他不知道如何是好,電話告訴黎莉家里?黎莉醒來肯定會生氣,也只好等黎莉醒了之后問問她的意思。
白龍此時不停的跺著蹄子,頭則一上一下的抖動著。黑虎圍著井口不停的來回轉(zhuǎn)圈,它轉(zhuǎn)了幾圈后,吼了一聲,帶著兩只狼狗沖出院子。
院子里出奇的安靜,只有白龍著急的蹄子踢地的聲音。老先生悲痛的癱坐在椅子上,他在自責(zé),也在期盼能有奇跡發(fā)生。陳叔照料著黎莉,一切靜的有些可怕。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在等待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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