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強壓下狂跳的心口,舀起一勺湯藥送到他唇邊。
溫熱的呼吸拂過手背,她看見皇帝蒼白的唇沾上褐色的藥汁,
忽然想起昨夜對著銅鏡練習這個動作時,燭火是如何將她的影子投在椒泥墻上,扭曲如鬼魅。
她往鎏金博山爐中扔了把安神的百合香。
銅鏡里映出她刻意描摹的遠山眉,額間貼著和武媚娘一樣的翠鈿,在漸暗的室內(nèi)泛著幽光。
"媚娘。。。"龍榻上傳來含糊的囈語。
武順撫平衣襟上的褶皺,像只輕盈的雀兒落在榻邊。
今夜,她勢必要成為李治的女人。
李治的白綾不知何時松開了,蒙著水霧的眼睛望向她,瞳孔里浮著層灰翳。
她試探著將手覆在他眼上,感覺睫毛掃過掌心的戰(zhàn)栗。
"皇上看妾身可清楚?"聲音甜得發(fā)膩。
李治突然攥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讓她痛呼出聲。
帶著霸道的熱吻落在武順光潔的臉頰上,落在武順紅潤的嘴唇上,落在武順細嫩的脖頸上,
武順的呼吸聲開始變得急促而婉轉(zhuǎn)。
她知道,是藥效發(fā)作了。
不錯,是當年蕭淑妃為了拉攏自己而給的媚藥。
她隱忍幾年未曾動手,算對得起她的好妹妹了吧!
李治的手已經(jīng)開始撕扯武順的紗衣,
帶著濃烈情欲從而更加滾燙的兩個胸膛赤裸相對,
"你不是。。。"混沌的目光陡然清明,李治猛地坐起身來,撞翻了案頭的藥盞。
褐色的藥汁在織金地毯上漫開,像條蜿蜒的毒蛇。
武順陡然心驚,李治竟然能在這樣意亂情迷的時候分清楚她不是武媚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