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相此言差矣!
呂氏封的是在世親族,予其軍政大權(quán),縱容其禍亂朝綱,
哀家今日追尊的是已故先祖,不過是感念先恩,稍盡孝道,
此乃人之常情,情形豈能混為一談?
裴相這般危言聳聽,莫非是另有圖謀?”
“太后明鑒!”
裴炎脊背挺得筆直,毫無退意,目光刻意避開武媚娘的雙眸,直視丹碧,全然不顧君臣尊卑之分,
“禍患生于微末,防微杜漸方能長治久安!
今日太后開此追封先祖之先例,
他日武氏子弟必定援引此例,索要權(quán)柄,
屆時(shí)外戚勢力膨脹,尾大不掉,再想遏制便悔之晚矣!
臣此舉并非危言聳聽,
實(shí)乃為太后計(jì),為天下蒼生計(jì),為李唐社稷計(jì),此事絕不可行!”
武媚娘的臉色瞬間沉凝,眼神更為不耐,
她要的,是裴炎的順從和支持,是百官的俯首帖耳,
而非這般赤裸裸的頂撞與公然抗衡!
她今日若不壓下這股氣焰,往后滿朝文武便會(huì)群起效仿,
個(gè)個(gè)都敢對她指手畫腳,那她還如何執(zhí)掌乾坤威懾朝野?
裴炎今日敢拿呂后比她,明日便有人敢聯(lián)名逼宮!
她今日若是軟弱退讓,李治留下的江山豈不是如同漢末那般,
皇權(quán)旁落諸侯割據(jù),最終落得個(gè)四分五裂社稷傾覆的下場?
她武媚娘殫精竭慮穩(wěn)住朝局,可不是為了讓旁人覬覦權(quán)柄肆意置喙的!
這朝堂之上,她才是說一不二的掌權(quán)者,
豈能容得下臣子這般蹬鼻子上臉逆命而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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