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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4章 詰問（第2頁）
突厥人望風(fēng)而逃，何曾有過這般兵臨城下的窘迫？
“程將軍在時，突厥人哪敢如此猖獗……”
一名滿臉風(fēng)霜的老兵喃喃低語，聲音被寒風(fēng)卷得支離破碎。
他握著長槍，槍桿上的紋路被摩挲得發(fā)亮。
“如今主將新喪，軍心未穩(wěn)，這烽火怕是真要燒到城頭了?！?/p>
身旁年輕士兵聞言，皆沉默垂首，握著兵器的手不自覺收緊。
有人偷偷瞟向北方越來越近的敵軍，眼中滿是怯意，
有人望著程將軍靈位的方向，神色悲戚。
寒風(fēng)卷著沙礫打在臉上，生疼刺骨，
沒了程將軍這棵參天大樹，他們這些邊關(guān)將士，
不知能否熬過這場浩劫。
朔州告急的文書，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奔往洛陽。
驛馬換了一批又一批，文書上的墨跡被汗水浸透，
又被寒風(fēng)凍干，字里行間的焦灼卻絲毫不減。
十一月初七，北疆急報終于抵達洛陽宮。
黃麻文書由內(nèi)侍捧著，快步踏入紫宸殿，殿內(nèi)原本舒緩的氛圍瞬間被打破。
文書在朝堂之上傳閱，滿朝文武的面色愈發(fā)凝重，
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，大殿被陰云籠罩。
右肅政大夫韋思謙垂眸思索，緊捧手中笏板。
自光武媚娘推行官制改革，改尚書省六部為“天地春夏秋冬”六官，
御史臺為左右肅政臺，他便由原御史大夫改任右肅政大夫，專司監(jiān)察彈劾之職。
此刻，他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，眼中滿是憂色。
片刻后，韋思謙出列躬身，
他抬眼望向御座，目光誠懇而堅定：
“太后，突厥此番南下，來勢洶洶，恰在程務(wù)挺將軍被誅之后，
程將軍素有威名，北疆將士畏服，突厥人聞其名而喪膽，多年不敢越雷池一步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