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風吹拂,帶著草木清香,讓人神清氣爽。
一名身姿綽約的中年婦女率先踏出部落會議廳大門。
歲月在她眼角刻下細紋,卻無損眉眼間驚心動魄的美麗。
她裹著褪色粗麻披肩,身形清瘦如風中勁竹,指節(jié)因常年勞作而微微變形,唯有那雙琥珀色眼眸亮得驚人,仿佛淬了火的刀刃,能剖開一切虛妄。
緊隨其后的老婦人們佝僂著脊背,灰白發(fā)絲在風中凌亂如枯草。
她們的粗布衣裳打著層層補丁,凹陷的面頰泛著病態(tài)的蠟黃,脖頸處的皮膚褶皺里還沾著未洗凈的泥垢。
可當她們并肩而立時,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撲面而來。
渾濁的老眼里燃燒著不滅的火焰,舉手投足間沉淀著經(jīng)年累月的威嚴,仿佛是被風沙掩埋的古老圖騰突然蘇醒,無聲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永不屈服的靈魂。
微涼的山風裹著草木清香呼嘯而過,將會議廳外的茅草簾吹得獵獵作響。
"娘親?。ㄇ蹰L)"
"大長老、二長老……五長老!"
清脆的呼喊聲穿透風聲傳來,紫芙蓉腳步匆匆地奔到眾人面前,發(fā)間還沾著幾片枯黃的草葉。
在她身后,其余獵手也紛紛彎腰行禮,粗布短打的衣襟被汗水浸透,在冷風中凝結出白花花的鹽漬。
紫玫瑰望著女兒稍顯黝黑的臉龐,眼神瞬間柔軟下來。
作為部落首領,她常年以冷硬示人,但此刻看向紫芙蓉的目光卻飽含著母性的溫柔。
"孩子,這次的狩獵還順利嗎?有沒有什么傷亡?"
話音未落,她的目光已掃過紫芙蓉身后參差不齊的隊形,瞳孔猛地收縮——隊伍末尾空蕩蕩的,少了那幾個熟悉的身影。
老樹皮般粗糙的掌心微微顫抖,心痛與黯然在眼底交織,卻又被她迅速隱去。
"娘親,各位長老,"
紫芙蓉咬了咬嘴唇,聲音帶著一絲哽咽:"我們這次狩獵不是很順利,甚至損失慘重……但是卻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帶回來!"
"哦,什么好消息?"大長老寇美人拄著棗木拐杖上前一步,渾濁的老眼里突然綻放出金光。
她看著紫芙蓉長大,這孩子從小就展現(xiàn)出過人的機敏與堅毅,是她們悉心培養(yǎng)的部落接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