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水玲咬了咬嘴唇,她道:“副縣長,我還有件私事兒想要匯報。”
“怎么了?家里出什么事兒了?”岳云皓關(guān)切的問道。
“不是,是我感覺被人跟蹤了,我感覺還是磚廠那些人。那個人趁著我盯梢的時候,過來搭訕,不過我也沒給他好臉色?!?/p>
“嗯,這樣吧,我給許主任說一說,給你在旁邊家屬區(qū)安排個宿舍,我現(xiàn)在也搬過來了,相互有個照應(yīng),最近幾天你盡量不要單獨行動,有事兒叫司機小李。那些人,不會逍遙法外太久的。”
安書記家。
呂坤達沒了剛才的自信,明顯有些局促不安。
“老呂啊,既然你來找我,那肯定是有事兒,你就撈干的說吧。不就是覺得私人水廠關(guān)停,你手里的那些干股,就會變得一分不值了?”
“呵呵?!眳卫み_咧嘴干笑道:“安書記,我真是覺得,岳云皓這么做太過了,這還不給人留點活路了?咱們可是努力了二十多年才爬到如今的位置上,做事情也需要考慮周圍的人啊。岳云皓什么人啊,一人吃飽全家不餓,他天天就知道唱高調(diào),那你有本事就出去化緣,對內(nèi)搞發(fā)展也行,但總要給人留條生路吧,做事這么絕,誰能支持他??!”
安書記點頭,岳云皓做事,確實果斷決絕,不留退路。這點,呂坤達說的沒錯!
見安書記沒有反駁,呂坤達繼續(xù)道:“安書記啊,其他的事情,我都可以讓著他,可水廠和農(nóng)田灌溉的事情,涉及到政府形象,牽一發(fā)動全身,咱們可不能由著他胡來??!”
安書記不可置否的笑了笑,隨后打了個哈欠:“老呂,你看我身體一直不太好,很多事兒是有心無力啊,要不這樣,等過兩天我回去上班再說?”
安書記說話還是挺委婉,當初我被你逼得請病假的時候,你怎么就不想著會有今天呢?
呂坤達當然知道,安永光這是不想插手,他咬了咬牙,道:“安書記,要不這樣,我把手里的干股,讓一半給您,您可以找個親戚或者朋友代持,絕對沒風險的。您意下如何?”
安永光見呂坤達低頭,眼中閃過一抹得意,真是風水輪流轉(zhuǎn)??!
“這事兒,咱們有空再說。老呂,咱們認識這么多年,你的事兒還不是我的事兒么,再說了,你這也是為了縣里的穩(wěn)定,我當然要支持你了?!卑灿拦獾?。
呂坤達見他不像是在敷衍,很高興的說了幾句漂亮話,這才起身告辭。
目送呂坤達離開,安永光哼起了小曲兒。水資源是大自然的饋贈,廣隆縣有這些得天獨厚的資源,讓很多人做起了無本的買賣,眼紅的人就更多了。這件事,安永光一直是清楚的,當初去清水鄉(xiāng)收拾荀開柱,也是不想讓他吃獨食。誰承想,荀開柱的靠山一般人惹不起。其他鄉(xiāng)鎮(zhèn)也有私人水廠,可這些早就被呂坤達掌控著,安永光一直都沒撈到什么油水,至今還是住在縣里分的單位樓里,生活水平跟呂坤達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。